杜若烟执笔的手猛的一颤,她缓缓抬眸,杜若璞正静立在讲堂门口。
她搬离斋舍一事,从未与他明言,特意选了哥哥不在的时候离开。白日里的隐忍不发,不代表她能逃过这关。
哥哥说的什么话。她垂下眼帘,将手中的狼毫笔轻轻搁于笔架,不过是换个清净的住处温书罢了。
温书?杜若璞缓步走近,撒谎。他在案前驻足,阴影将杜若烟整个笼罩,“分明就是在躲我。”
“你既知道,又何必再问?”她猛地合上书匣就要起身,却被他抬手按住肩头,重新坐回椅中。
杜若烟仰头怒瞪着他:“让开。“
“若我不让呢?”他俯身逼近,指尖抚过她圆润粉嫩的面庞。
“白竹!“
“这么晚了,我让白竹回外院歇着了。“指腹滑至她下颌,轻轻抬起,”今夜,哥哥亲自送你。”
“不必!徐子文一会儿就回来。“
“他?”杜若璞低笑,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这会儿怕是正困在茅厕,脱不开身。”
“杜若璞!”她欲推开他,手腕却被反剪身后。
“你到底要做什么?”杜若烟惊呼。
“我要做什么?”杜若璞忽地抵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贴,杜若烟见他眼眶噙满了泪水,“烟儿难道不知?哥哥倒要问问,妹妹这般冷着我,又是要做什么?”
“我在信中已说得很清楚……”她偏过头,不去看他,却被他强迫扳回。
“所以,”泪珠从他眼角滑落,眸光炽烈似要吞噬,死死锁着她,“是寻着徐子文这把钥匙了,要用来解开这枷锁?”
“与他无关,钥匙一直在我手中,只是从未用过。“杜若烟呼吸微乱,眼神闪过一丝慌张。
“为何不用?“杜若璞逼的更近,唇瓣似有若无地擦着她的。泪水混着灼热气息,这咸涩的滋味,让杜若烟的心彻底乱了。
“你……明知故问。“
“哥哥要听你亲口说。“
“不爱,便是钥匙。”她终于迎上他的目光,眼尾泛红,“满意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哥哥?”
“哥哥所为,都是为了你好……”他忽地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发颤,“为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烟儿为何不懂?”
“为我好?”她在他怀中挣扎,“我要什么你当真不知?你既从未懂我,也不信我……放开!”
“可我不允!”
杜若烟双脚悬空,竟是被杜若璞揽腰抱起。她奋力捶打他肩背,双脚踢蹬亦徒劳无功。
“放开我!杜若璞你疯了!”
他充耳不闻,径直将人抱至讲堂最幽暗的角落,唯有月色透过轩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影,似在诉说无人知晓的秘密。
杜若璞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将她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头,牢牢禁锢在墙面,带着说不清的缠绵。
“疯?”他低笑,交织着自嘲与沉沦,“我早就为你疯了。”
话音未落,一个近乎撕咬的吻凶狠落下。他撬开她的唇齿,不由分说的肆意索取。杜若烟被迫仰头,无助的紧闭唇瓣,舌尖抗拒地推搡着,身体因战栗微微抖动,脆弱又倔强。 可她的挣扎却如火上浇油,点燃他更炽烈的欲望。杜若璞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迎合,吞噬着妹妹甜腻的气息:“永远别想逃开我,烟儿。”
杜若烟屈起膝盖,想要顶开他,却被他的长腿轻而易举的压制。两人身体紧紧相贴,隔着层层衣料,她不仅清晰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还有哥哥下腹勃发的欲望。那只修长大掌更是不由分说地探入她腿心,试图撬开下面那张从不说谎的小嘴。
“唔……放……”破碎的抗议被尽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