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别人如何想,她自己真的没法理解这样的亲情。
下班后回家,宋勤给自己榨了一杯豆浆,就着几块饼干吃了。当她无意间瞟见放在柜子角落的日历,算一算,竟然有五十二天了。
从她表白被拒绝的那天算起到今天,整整五十二天了。
她的心情终于好受起来了。
其实之前没想过会这么难放下。最初几天,沈明晰的身影总是跳入她的脑海,无孔不入的。在她敲字的时候、面谈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洗澡的时候,一个人走路的时候都会想到他,于是她只能一点点熬过去。比较难熬的是夜晚,她会忍不住点开他的头像看一看,然后提醒自己不要做犯贱的事。
她哭过两回,有一回是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放声大哭,不仅是为了他,也是情绪上掺杂了各种琐事带来的冲击,包括工作上的压力,一股脑地以哭泣的形式发泄出来。
为什么对我来说每件事都不容易?这是当时占据了她脑海的唯一一句话。
不过哭完就好多了,整个人轻松不少。
伤心的时候坐下来写日记,纠结的时候去外面跑两圈,回来后洗个热水澡。不管如何,身体不能先垮了。
感觉心里空空的时候就看一部电视剧,读一本书,或找张纸信手涂涂画画。除此之外,她也开始费心思做菜给自己吃,按照网络菜谱一点点来做,即便做得不太好吃,至少干净有营养。
总之不能让自己沉迷于“我被拒绝”的自怨自艾的状态,那是有毒的。
慢慢地,经过一周又一周的情绪消化,她对他的感觉终于在某一天淡了下来。
“好像是突然间明白过来,感觉自己原本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心里的结开始散开,注意力又回来了,可以专注做一件自己感兴趣的事了,整个人也轻快起来。”这一天午休,宋勤坦白地把心事告诉媛琳。
媛琳说:“你信不信,再过不久你可能连他的长相都记不起来了。”
“也许吧。”如果不见面的话,随着时间过去记不起一个人的长相是很容易发生的事。
“话说回来,有多少人最终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呢?少之又少。爱而不得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习惯就好。”媛琳说。
宋勤接了一句:“那工作呢?”
“工作也是一样的道理。我猜很少人能从事自己真正喜爱的工作,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