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砸地头破血流的许周行,从草地上捡起一个打火机。这金属冷硬的质地,无疑就是刚才砸向他的东西。
发生这种事,在这种出入名流的地方,他自然不会声张。
许周行找侍应生要了一块帕子,压住额头后,跟大区总简单解释自己不小心受伤,匆匆离去。
他连陈芸芸都没管,一时间脑子里对女人产生的都是怨念。
无垠的星空下,草坪钢琴上。
林婳被亲的喘不过气时,终于获得自由。
谢羲沅放开她的唇,手掌在她脖颈上轻抚游移,炙热的双眼始终不曾由她身上移开。
林婳双唇被亲的格外红润艳丽,小鹿般圆润的眼里泛着水光,表情一片迷离。
谢羲沅的目光由她的脸庞缓缓往下,修长的手指在她礼服裙上滑过,嗓音低哑道:“穿这么漂亮,有人看上姐姐怎么办?嗯?”
林婳在她宝贝大学生的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妒意,她心里莫名暗爽,嘴上一本正经道:“随便挑的礼服,谁让姐姐长得好看,没办法。”
谢羲沅哼笑一声,掐紧她的腰,“所以招惹狂蜂浪蝶,还让前男友念念不忘?”
林婳愣了下,转念间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刚才是你砸的许周行?”
谢羲沅没有说话,但那副桀骜又讥诮的样子,等于在说就是爷干的。
“干得好!”林婳竖起大拇指,随即又道,“但千万不要让他知道,那个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一定会打击报复。”
谢羲沅轻笑一声,满是不屑。
一阵寒风吹来,林婳裹紧身上的外套,还是打了个喷嚏。
“我不能待在这里,得回宴会厅去,消失太久,回头都不知道怎么跟总经理解释。”林婳下了钢琴,脚刚落地的瞬间,一阵腿软。
弟弟的亲吻,后劲太大了。
林婳问谢羲沅:“你去宴会厅吗?”
“不想去,没意思。”谢羲沅淡道。
“我得回去,我是跟领导出来的,不能突然无疾而终。”林婳站直,整了整礼服裙,又把西服外套脱下,递给谢羲沅,“明天我再去找你。”
“不是说今晚吗?”谢羲沅接过外套时,顺势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手掌覆在她光洁的后肩上,抚过精致的蝴蝶骨,灼热的眼盯着她,慢道,“姐姐变卦这么快?”
林婳身上窜起一阵阵酥麻,她强忍着异样,认真道:“看这情况,时间会比较晚,我也不能比领导先走,而且我们现在见过了……”
“见过了,就可以出尔反尔?”他不疾不徐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