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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婳:“……”

    林婳半晌失语,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内心有太多震惊,又怕问话不当冒犯逝去的长辈。

    谢羲沅也没再说话。

    吃过饭后,两人起身离开包厢。

    谢羲沅牵着林婳的手,手掌把她握得很紧。

    上车后,林婳道:“我开车吧。”

    谢羲沅怔了下,应声:“好。”

    这一路车内都很沉默,林婳感觉到谢羲沅处于一种心神不宁的状态。

    她试图缓解一下气氛,问他:“明天几点走?”

    谢羲沅没有做声。

    拐弯时,她目光扫过他,发现他陷入沉思,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话。

    林婳不再打扰他。

    回家后,林婳率先去卫生间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看到谢羲沅站在阳台上抽烟。

    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敞开着,一阵阵寒风往里刮,他连大衣都没套上,穿着毛衣站在围栏边,身型高大笔直又瘦削。

    林婳走到谢羲沅身后,伸出双臂圈住他,道:“外面好冷的,进去吧。”

    谢羲沅马上摁灭烟头,又呼出一口气,才转过身。看到林婳身上单薄的睡衣,他眉头微蹙,拉着她的手大步走入客厅。

    进门后,林婳关上玻璃门,阻隔了外面的冷空气。

    室内有地暖,温度宜人。

    谢羲沅坐到沙发上,林婳坐在他身旁,谢羲沅捏起她的手,目光没有聚焦的落在半空,沉声道:“我爸妈当年死于车祸,当时车上还有司机,一车三人,当场死亡。后来又查出来司机欠了巨额高利贷。”

    林婳沉默的看着他。

    “有人说这场车祸是意外,就是命不好,遇到了。有人说是司机心神不宁导致。也有人说是司机想轻生拖上他们。但人都死了,没法求证。”谢羲沅缓声道。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林婳轻声问。

    谢羲沅道:“我不猜测,我只要结果,我不能让我爸妈死的不明不白。从我上大学远离北城之后,我就开始想办法调查这件事。为了不被身边的人影响,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私下找人查。后来查出司机的老婆孩子在国外,定期有人汇款,汇款来自一家海外空壳公司。”

    林婳暗吸一口气凉气。

    这也就意味着司机是受人指使。他欠下巨债人生已经穷途末路,这么做能让家人下半辈子锦衣玉食。

    “你这次要去见的人是谁?”林婳问。

    “这家空壳公司的实际运作人,一名律师。他长期在海外,很难查找行踪。这一次得到确切消息,他就在西藏那边。”谢羲沅道,“我明天一早就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