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学习理论课,下午泡在实验室了解器材。一个班统共只有十二位学生,周安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轮到一次点名发言, 所以全程必须全神贯注,一刻都松懈不得。
傍晚回到家,周安和劳拉都累到不想开火做饭,两人将冰箱里存着的半成品披萨放进烤箱里烤了一会儿拿出来分了吃。
路易斯房间乒乒乓乓,周安和劳拉咬着一块披萨一起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周安:“路易斯,你要出差吗?”
路易斯关好行李箱笑着说:“我要搬到其他地方住了。我捡了个大便宜,房间大租金低, 关键是隔音好。”
“哦,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劳拉和周安对视了一眼,真心说。
路易斯当天傍晚就搬走了。
周安终于能有一个晚上不塞耳塞就能睡着了。
这栋学生公寓楼地段好, 一房难求, 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重新租出去。周安很希望新来的房客能像他们仨一样,只把这里当作学校宿舍而不是宾馆房间。
一连一周, 周安都没有看见有新人入住。
于是在某次碰巧一起吃饭的时间里, 周安向胡里奥问到了那间房的出租情况。胡里奥是他们套间的负责人, 有什么消息房东总是第一个通知他。
“那间房租出去了。”胡里奥咬着黑面包,囫囵吞下说:“在路易斯离开当天就租出去了。”
劳拉给三人都端了一杯咖啡:“奇怪了,我和安就没有见过新房客。”
“我也没有。”胡里奥摊手:“我问过房东新朋友究竟什么时候来,房东让我们不用等,房间空着就行。”
周安被黑咖啡苦得皱起小脸,啃着甜吐司听他们讲话。
真是怪人。如果说新房客有钱,那又何必跟他们合租,如果说新房客是和她一样的穷学生,那那舍得空着房间不住浪费房费。
不过别人的情况也不要擅自揣测就是了,先把自己的生活顾好吧。
作为最严格导师的徒弟,周安的作业量比其他同学多出来两倍。平时大实验课结束其他同学很快就能离开实验室,周安却还需要在里面多待上一两个小时。
尤其是周安还把其他人第二第三学期才学的课程在这一学期选了,上课考试预习复习和兼职,她忙到脚不沾地。
学校、宿舍和旗袍店三点一线的生活很少有新奇事发生,周安主动和沈周年联系的频率越来越低。
都是些琐碎事,就没必要打扰沈周年了吧。
而京城那边,沈周年最近有些郁闷。
他看着周安从一天一视频到两三天一微信消息再到现在的他主动戳她才回消息,有些坐不住了。
期中小考结束,周安能透口气了。正好遇上当地的节假日,学校放了三天的假期。
她总算能安心地吃顿早饭,画好淡妆步伐悠闲地走去旗袍店。化妆是服装店店员必须要学会的技能,之前劳拉手把手教过她,再经过小渔的调/教她已经能画出古典美人的妆面了。
三天假期她打算两天用来兼职,剩下一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