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沈寒川肩膀上搭着一条专门用的擦头发的毛巾,他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坐在沙发上,一旁的黑色边桌放着一只高脚红酒杯和一瓶还未开封的红酒。
他手里捧着他的手机,有些弄不清裴烟这突然是怎么了。
[狗男人:生理期?]
[烟烟:没有,就单纯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沈寒川考虑了一下给裴烟打了一通视频电话,迎面便是裴烟要从屏幕里冲出来撕碎他的凶狠模样。
沈寒川当即反思了一下,他最近……应该没做什么招人厌的事情。
哦不,如果真的算起来,也是有的。
他成天都在找机会向裴烟暗示结婚,每天催婚必打卡一次。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太过频繁了?
沈寒川面色如常,心底早已经有了各种猜测。
生气的女人,不要去随便得罪。
裴烟透过屏幕就看到他才刚刚洗了澡出来,如墨的碎发湿漉漉的,不住地往他肩头滴落着水珠。可能是刚出浴室,他俊逸的脸庞被浴室里的水蒸气蒸得微微发红,活脱脱就像那被狗仔拍到时的红晕,看得裴烟觉得十分刺眼,立刻转移视线。
然后裴烟的目光像一粒钉子般被狠狠地钉在了沈寒川一旁的红酒瓶上。
沈寒川想解释一下,他只是习惯性睡前喝点红酒,可以提高睡眠质量,对面的裴烟冲他怒道:“死酒鬼!”
沈寒川:“……”
他虽然的确对红酒颇有研究,也确实喜欢各种红酒,但什么时候他又成了酒鬼?
裴烟:“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沈寒川迟疑:“……X国投资那件事?”说其他的不保险,裴烟喜欢搞钱,说公司的项目应该问题不大。
“我忙,我不想理你了。”裴烟扔下这句话,匆匆挂了视频电话。
狗男人真行啊,以前不是天天想着法儿在她面前打卡催婚吗?怎么今天没有?
所以他醉酒泡妞这事儿,在这几天其实就有了征兆?
至此,沈寒川还是没搞懂裴烟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是为了什么。
沈寒川取过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着碎发,余光瞥见那瓶红酒,只得把帮佣叫来。
“先生,是需要开瓶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