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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来基裘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席巴淡淡的说了句闭嘴,随后才继续对着伊尔迷说:“可以,早点回来。”

    “嘟。”

    电话被挂断,伊尔迷低下头,静静的注视着手机屏幕,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嘭嘭嘭!!”

    厕所的门被用力敲响,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

    “喂!新来的!你还要在里面多久?!”门外传来保镖不耐烦的声音。

    “诶?着急了么。”他用悦耳好听的男声回应,“正好我也有些急事回去处理,即兴节目就到此结束吧。”

    他推开门。

    “你……”

    保镖狐疑的看向卫生间内部,似乎没明白男人的说话声是哪里传来的。

    “嗖——”

    一枚念针从伊尔迷的指尖弹出。

    “第一个……”

    保镖在他的身后倒地,他偏过身子朝屋内走去。

    “啊啊!!”

    “保护boss!!”

    屋内一片混乱。

    .

    以伊尔迷这家伙的性格,出任务一般都是按月为单位的,所以木宁暂时还不担心被对方找茬。

    至于对方回来以后嘛……事情都过去一个月,热度早就散了,就算被找茬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在枯枯戮山度过了平稳到平淡的三天,终于腾出手来观察糜稽的木宁,在某天下午找到了接触的契机。

    “唔唔唔唔——呜呜呜……”

    云淡风轻的天,太阳光并不太浓烈,位于枯枯戮山后山围墙的边缘地带,糜稽用双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的哭声发出。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资质不好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呜我也不想的……

    “呜呜呜呜……”

    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流下,流过指缝,最后掉落到地上。糜稽用头抵着围墙,眼中闪过不解、愤恨与委屈的情绪。

    “呜呜呜呜……”

    木宁站在三十米开外的树上,侧耳听着对方的抱怨,听着他的委屈,听着他的不甘。

    站在揍敌客家族的角度来看,如果资质不好的子女在历练中失败,出于亲情方面的考虑,他们是不介意继续去养一个废物的。但,利益至上的家族也不会分出多余的目光以及多余的资源在这个没有资质,没有投资价值的子嗣身上。

    但是站在糜稽的角度上看,这样的现实就有些残忍了。如果以前还会有爸爸摸摸头;有妈妈并不温柔的管制;有爸爸淡淡的鼓励;有妈妈去他房间没收零食。那么历练失败后,双亲冷漠到漠视的眼神,哥哥的无视,弟弟的嘲讽,以及被取消的训练,就是压死糜稽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其实冷漠才是最残忍的暴力,它积攒在心底,由一次次失落挤压成了畸形,无处闪躲,最后只能等待崩溃的降临。

    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人,内心都是承受不了这种与世隔绝般的冷暴力的,更何况他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