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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以青也会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运动需要循序渐进。

    他不多做要求,只要她在动就行,哪怕她正以蜗牛爬的速度在跑步机上消磨时间。

    她消磨着消磨着,就停下了,然后极不扎眼地挪到了休息区,但又舍不得离开,便坐在长凳上看他。

    钟以青被她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来,来把人拎到了跑步机上,亲手调好模式,让她再溜达一会儿。

    伊采在跑步机上站得高高的。

    钟以青就倚在扶手旁边,喝水。

    他脸上挂着的水珠,被健身房冷白的灯光一照,显现出剔透的光泽。

    而他喝水时扬起的脖子,青筋显露,又脆弱又性感。

    伊采伸手去摸他的喉结。

    健身房人不少。

    她撩了一下便赶紧收回手,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钟以青看她的目光变得很危险。

    通常每次到这种时候,他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凶巴巴的狼性。

    也许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

    伊采看了眼时间,说:“停下去吃饭吧。”

    才不到一个小时。

    伊采觉得这已经是一周的运动量了。

    钟以青:“我要去冲澡,你去么?”

    伊采摇头,她浑身清爽至极,连丝儿汗都没出。

    钟以青拽走了一条毛巾:“那你在溜达会儿,我很快。”

    伊采看他一走,又趴了。

    她好奇地去看他之前玩的弹力带,加了负重的,她绷起全身的二两肌肉,拉起来都觉得很费劲。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又几天过去。

    钟以青在不断的温水煮青蛙,给她上运动强度。

    而伊采连续几天,在健身的折磨下,累的要死,晚上回家简单收拾便倒头就睡。

    她忽略了一件事情。

    而且很久之后才终于有了察觉。

    他们的二人生活似乎少了些什么。

    自从上次在医院的虚惊一场之后。

    钟以青便再也没越过那条线。

    他非常自我克制,并避免了一切外部诱因。

    伊采在逐渐适应了运动强度后,精力也随着回复,闲下来时,发现这个问题,简直哭笑不得。

    一天不打算要孩子,就一天不打算互相碰触了呗。

    伊采倒是没所谓。

    但钟以青毕竟年轻气盛,女朋友在眼前或是怀里,晚上在一张床上互相面对着,即使不说什么,也是一种拨动。

    伊采觉得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在某一个早晨起床后,她拍醒钟以青,说:“喂,我准备搬出去了。”

    赖床晚期无药可救的钟以青听见这话,瞬间不迷糊了,翻身爬了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呆毛,目光很是迷离地望着他。

    伊采重复一遍:“我要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