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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暧昧的灯光晃眼睛。

    对于不常来的人,眼睛和耳朵都要适应一段时间。

    钟以青带她穿过人群,藏在卡座后面,说:“你能想到吗,这群人在扒下这层皮后,可能是写字楼里的白领,也可能是西装革履的检察官……”

    伊采接过话,说:“还有可能是头秃的程序员。”

    钟以青:“……我不秃,谁爱秃谁秃。”

    伊采抬手摸着自己被养的乌黑浓密的长发,笑着说:“我也不秃。”

    正如钟以青所说,当人们在城市中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压力,来到这样一个与陌生人一见如故的地方。

    像一场假面盛宴。

    自有乐趣在其中。

    灯光折射在伊采的脸上。

    在这种场合,脸上的妆稍微厚一点,就同意有种白骨精的既视感。

    而伊采的脸蛋依然一种白里透红的色感。

    而且她脸上铺的粉是带着细细闪光的,时而在某个角度显出光泽。

    钟以青便凑近了想看看。

    伊采不躲不闪,问:“你干什么?”

    钟以青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

    伊采拍他。

    他撤得太快,伊采拍了个空。

    钟以青:“你那天为什么要搬出去?”

    那天,伊采轰轰烈烈折腾了一早晨,装了好几个箱子准备搬出去,却因为许沫沫临时出事,暂时搁置了计划。

    那些东西至今还有一些放在家里的客厅里,完全是钟以青这段日子,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给她放回原处。

    伊采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

    情侣之间,守之以礼的同居生活,总是让人心里觉得怪怪的。

    而且,他那破公寓只有一张床。

    既然要退回到安全线之外。

    伊采觉得他们完全可以退得更彻底一些。

    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吧。

    伊采在心里回忆着大略一算。

    钟以青盯了她一会儿。

    有人来了。

    酒吧工作人员来问他们有什么需要。

    销酒的妹妹穿着高跟鞋靠近。

    伊采转头望去。

    第一眼看到的先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然后是他们统一的制服,最后才是脸。

    也是因为最后看到的这张脸。

    伊采一挑眉:“是你啊。”

    许沫沫的事情解决之后,她便没再关注陈小英的后续。

    没想到这人又回到这家酒吧工作了。

    她一个敲诈惯犯,警察怎么没找到证据好好拘她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