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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揽着伊采的肩膀,一手猛地攥住她的手指。

    这时候,伊采说了一句话:“如果真的安全措施有漏洞,我们有了孩子,那也是天意,是缘分……我们就认了那小冤家吧,怎么样?”

    伊采身上披着大衣,整个人偎在钟以青的怀里。

    钟以青护着她从酒吧结账出来。

    伊采在柜台前,看见有卖烟花棒的。

    顺手拿了一扎,钟以青付钱,又顺手在门口买了个打火机。

    伊采手里提着两个空酒瓶。

    都是她自己干出来的。

    钟以青点了一只烟花棒,伊采眼巴巴望着,钟以青递到她手里。

    伊采在手里看了看,衬得她眼睛亮晶晶的。

    她把烟花棒塞进了酒瓶子里,晃了晃。

    他们站在酒吧门口。

    面前是一条横贯南北的江水,黑黝黝的,不远处架着一座高架桥,桥上的彩灯斑斓。

    桥联通的另一岸,是更为璀璨繁华的步行街。

    他们站在僻静晦暗的这一侧。

    伊采专注地玩着手里的烟花棒。

    钟以青伸手把她脖子上的围巾理了理,埋住了小半张脸:“我好喜欢你啊……”

    他喃喃自语。

    伊采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那声音太轻太轻了,甚至可能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那种。

    伊采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了,然后眼前一阵眩晕,她脚下踉跄,却被人扶得很稳。

    她感觉到身体靠在了坚硬的墙上,凉意透过衣服沁入了皮肤肌理。

    身后很冷,

    身前很暖。

    伊采清醒的头脑觉得自己像要化成一滩水。

    这次的亲吻与往常不同。

    尽管伊采并没有真正醉,可她的感官却敏感了不止一倍。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伊采终于从墙上脱离下来。

    深色的呢子大衣背后沾满了蔷薇的枯叶。

    她唇上的颜色也稀释成了淡红的蔷薇色。

    伊采身体都软了,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空酒瓶,烟花渐渐地燃尽了,从灿烂到沉寂,从火花变灰烬。

    伊采放下手,闭了闭眼,热烈地回应他。

    钟以青清心寡欲很久了。

    乍一开荤,像从沉睡中清醒的猛兽。

    回到家。

    拉开灯。

    明亮的色调有些晃眼,但是他们喜欢。

    这样亮才好,才能看得清对方的模样。

    映进了眼底,才能刻进心底。

    烟花棒,空酒瓶一起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