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上一次以为自己找到的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最后被证明不行。”
星彗叹了口气:“你就非要说这些让我难受的话吗?”
“OK,OK,”J举双手投降,“是我的错。我只是觉得,你要真的认为你们不合适,干嘛不停止浪费时间,去找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呢?”
听到这个问题,她一下子情绪有点低落。但她还是扯了扯嘴角:“也许是我现在不想找。”
“只想纵容自己?”
“……”她无话可说,因为J说得对。
“所以灵与欲真的可以拆开来?”
“……应该吧。”至少,现在的她可以这样。不想爱任何人,只想享受性。
“我始终觉得,”J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也许别人可以,但,Star……”
“?”
“你不行。”
下午坐在办公室,赶完一叠设计稿,捧一杯普洱茶,星彗又想起午饭时J的那番话,于是看着窗外的雨,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别人可以,她不行?
她走到窗前,打开音响,喇叭里传来CorinneBaileyRae慵懒的声音:
Threelittlebirds,satonmywindow
AndtheytoldmeIdon'tneedtoworry
Summercamelikecinnamon
Sosweet
Littlegirlsdouble-dutchontheconcrete
Maybesometimes,wegotitwrong,butit'salright
Andnothingseemstochange,anditallwillstaythesame.
Oh,don'tyouhesitate.
Girl,putyourrecordson,tellmeyourfavouritesong
Yougoahead,letyourhairdown
Sapphireandfadedjeans,Ihopeyougetyourdreams,
Justgoahead,letyourhairdown.
You'regonnafindyourselfsomewhere,somehow.
一首歌结束,她还沉浸于茫然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走出来,直到有人敲门,她才惊醒过来,连忙关了音响,说:“请进。”
于任之打开门,却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问:“你在忙吗?”
“啊,没有……”星彗自觉笑得尴尬,因为她又想起周六中午在居酒屋的偶遇,“进来说。”
“好,”于任之大方地走进来,在她办公桌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纸,“这是根据我们之前开会时定下的方案创作的初稿,你看一下,有什么意见的话尽快汇总后告诉我。”
星彗打开画纸,上面是以万圣节和圣诞节为主题的插画,她大致看了一下,不禁对于任之另眼相看,以半个同行的眼光来看,他很专业,也很有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