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有机会了解这些事的时候,佑一已经被关押。
我看到特蕾莎反而向精神不振的中也宽慰几句,虽然收效甚微,但好歹也让中也从奇怪的低落中重新清醒。
我能看出,虽然两人想像过去那样相处,但到底还是有哪里不同了。
隔阂倒是谈不上,刻意生疏却有几分。
我有心改善,特蕾莎则告诉我顺其自然。
她说:“时间会改变一切,也会沉淀一切。”
我认可了。
佑一的事情是只有几人知道的秘密。
孤儿院的孩子们对此一无所知,芥川兄妹那里我也没有过多解释,他们似懂非懂,最后听话地没有深究。
也是佑一被关的一周后,低落的中也忽然精神一振。
“太宰那个混蛋去哪了?!”
想来是后知后觉,想到该找另一个人算账了。
不过已经晚了。
“被他找到机会跑掉了。”我早有准备地回答。
在中也不解气的轻啐与骂了几声“混蛋青花鱼”后,我在心里默默补上了对太宰逃走行为的评价。
——胆小鬼。
什么智多近妖,什么令人生畏。
分明只是个不敢相信美好的胆小鬼。
胆小到两年有余,都不敢再度踏入新街区。
来到这里的第三年,日本的战争以失败告终。
幸存的士兵得以归来,被派去的援军也逐渐撤离战区。在无可奈何地接受失败后,政府面临的是更为现实的政治及民生问题。
但这不是我会操心的事情。
真让我上心的,是日本的战败让本就混乱的擂钵街,越发难以管辖。
不过有中也的保护,新街区暂时还出不了问题。
新街区,松岛医疗所。
“好久不见了,松岛学长。”
“毕竟我们毕业后就很少联系了。”
两个穿着医生人手一件白大褂的男人坐在会客室的两侧。
其中一个是松岛大叔,另一个则是有着紫红眼瞳的黑发男人。
如果我在,自然会认出这个男人就是未来篡位当首领的森鸥外。
“……之前的事,麻烦你了。”沉默了片刻,松岛开口。
“举手之劳罢了。”森鸥外端茶的手一顿,而后轻笑一声,“我知道学长的为人。医闹的那家人只是为了钱才死缠烂打,只要官方出手很容易解决。”
“那时军方有求于我,查清医闹的真相对他们而言不难,自然愿意卖我一个面子。”
“只是我没想到,学长居然没有回去,反倒在这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