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赶来的我拦了下来。
我不明显地叹了口气。
一个人的只言片语,无法总结出故事里所有人的立场。
不过只是救人,我还能用外挂想想办法。
“觉得难受的话,不如看看你面前的海吧。”
我说出引导的关键词。
[他随着女孩的话,看向本该跳入的大海。]
[广阔的、无垠的、包容一切的海面。]
[自己的烦恼在这片海域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又单薄。]
男人想抬起的脚又落下了。
[多么不可思议。]
[心尖的郁气,好似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海浪平息了。]
我当然看到了他的反应,心下松了口气。
我想,这次遇到的人也只是一时冲动,真是太好了。
“这样漂亮的场景,要是再也看不到,就太可惜了。”
劝解,亦或是无意识地感慨。
在我平淡的话语中,男人怔怔地看着海面。
伴随着海浪与风声,他的眸中印出了阳光下的波光粼粼——那是生活中最为常见,却又从未特意去注视的景色。
“真美啊。”他说着,甚至流下泪来。
或许是为了眼底的景色,又或许是为自己前半人生的苦闷。
但总归,他不再有跳下的勇气了。
所以我再度上前,坐到了他身边不远。
我抱住小腿,将脑袋搁在支起的腿间,与他一同看向大海,“当然。”
“毕竟,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
每次看到这片海,我总能回想起真实的自己。
相似又完全不同的“海”,无数次无声地提醒我自己是谁,又抱着什么目的来到这里。
所以我说,这是我在擂钵街乃至横滨最喜欢的景色。
可男人不懂我的暗语。
所以他只是径自看着海面落泪,低低地回了我一声,“是啊。我好像……也喜欢上这里了。”
那是他在寻找能让自己活下去的新支柱。
所以我微笑着,缄默不语。
等他重新平静下来,我提议他去松岛大叔那里看看。
毕竟靠近擂钵街的护栏年久失修,他刚刚翻过去时,被生锈的围栏划伤了手。
不过男人拒绝了。
“我有认识的医师,去那里就行。”
男人回到正常后,难免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好似在羞涩自己向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孩子露出糟糕的大人这一面,“就不麻烦安洁尔和松岛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