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我吗?”
我背后传来声音。
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我收起了手机。
回头的时候,苏格兰正微笑着站在我身后不远。
他的距离掌控得不错。
离我不远,但也不会在忽然出声时,引起我的应激反应。
“你是?”
“我认出你了。”
“这位同学……”
“阿朝。”
我放弃骗人。
“怎么发现的?”我曲指卷了卷栗色的假发,想到我的易容技术,即便是贝尔摩德第一眼也不会看出问题。
别问我怎么会的,问就是夏威夷(写进文本开挂)学的。
赞美夏威夷速成班(棒读)。
“只要是阿朝,就能知道。”
“说实话。”
“好吧,其实是从阿朝的习惯发现的。”
苏格兰坦白。
“虽然喜欢Zero外表的人不少,但敢像阿朝这样光明正大拍他的……两年前就很少了。”
大概是已经拍完毕业照,苏格兰没有穿毕业服,更没有戴学士帽。
他一身简单的衬衫长裤,挂着一个翻过去所以看不清具体内容的号牌。不论是温和的气场还是外表,都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相当的有欺骗性。
“而且阿朝刚刚明显在找什么人的样子,是在找我吧?”他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道,“阿朝自己大概没有发现,你的拍照习惯是逆光,虽然不利于成像,但你相当喜欢那种反差的拍摄手法……而且,你每次站定的位置,都是可进可退的。”
这习惯我是知道的。
不过作为我的拍照对象之一,我的确不知道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还有一点。”
他有些好笑地将脖子上的号牌转过来,这时我才看清了上面的字,并非我猜想的学生证,而是志愿者号牌。
这个举动,让我知道自己犯了最简单的错误,“如果是陌生人,在我没有穿毕业服的情况下,怎么会轻易断定我就是‘学生’呢?”
“……你赢了。”我举手投降,“我还想偷偷把你的毕业装也拍下来的。”
“你想看,我可以换回去给你拍。”
“那又不一样!”我理直气壮,“偷偷拍出来的是惊喜,直接拍的氛围就不对了!”
苏格兰对我的难缠并不意外。
他有些好笑而无奈地看着我,十分没原则地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