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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文件的时间,我光明正大地观察他。

    有段时间不见,他除了头发又长了点儿,倒是没有其他变化……噢!看来是注意到我在观察他了。

    不过显然还是我给他的文书更重要,所以没有开口刺我几句。

    “看来你很闲。”看完所有内容后,琴酒将文件仍在了桌面。

    他无情且嘲讽力十足的笑容虽迟但到,完全没把我当首领敬重,“之前把他们送去条子那里再让他们回来也就罢了,现在你又想让苏格兰再回去?”

    “公安的动向有人盯,你没必要浪费时间。”

    我给他的文件,其实是苏格兰假装卧底被发现,最后由琴酒这个铲除废酒专业户追杀,但最终艰难逃脱的剧本。

    我觉得我写的蛮不错。

    既惊险又刺激,拍成情景剧都能让人给我疯狂点赞。

    不过琴酒显然不这么认为。

    但他难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以菲尼克斯的身份见他,而不是直接以首领名义下令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

    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明知道会被拒绝,还要去找他?

    ——那当然是因为有趣啦!

    换一个人绝对会被他掏枪干掉,但因为面对的不仅是菲尼克斯,更是身为首领的我,就只能委委屈屈(并没有)地忍耐怒意,想办法让我打消对他而言可笑的念头……这种隐忍感,难道不是超棒的吗!

    见他抵触,我并不惊讶。

    虽然我迫不及待看他烦恼的样子,但现在仍旧假装沉稳地追问他,“是否浪费时间不是你说了算,琴酒,我只需要知道,这任务你接不接?”

    拒绝吧。

    拒绝也无所谓啦。

    我等着他拒绝,这样就能顺理成章进行下一步的迫害。

    然而——

    “我从不演戏。”他说。

    琴酒没有拒绝。

    或者说,他没有直接拒绝。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演戏。

    所以……

    追杀苏格兰的剧本,他不会是假装。

    我意会到了他的意思。

    这让我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

    “你是说……”

    “演戏?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不会放过一只老鼠。”他向我露出狂气的笑意,墨绿的眼瞳微缩,却完全不减那视线给人的冰冷感,“如果你想让条子相信苏格兰的叛逃,顺便警告组织内的老鼠……我会认真对待苏格兰的‘背叛’。”

    我知道,那是他感到愉悦时才会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