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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

    苏格兰将自己刚才经历的事情告诉了好友。

    他们默契地沉默了片刻,最终想到了同一个可能。

    这块墓碑,恐怕是苏格兰——

    不。

    这块墓碑,埋葬着诸伏景光。

    ……

    今天并非谁的忌日。

    降谷零会出现在墓地,只是简单的路过。

    卧底拿到黑衣组织的代号、并成为被那位先生器重的成员后,降谷零以神秘主义堵了众多的试探,也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大程度的自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在不知道的某刻感到疲惫。

    他不敢放任这种情绪蔓延。

    他怕自己被情绪压垮,可他绝不允许自己被负面情绪支配。

    四年了。

    降谷零经历了好友被罪犯报复炸死、经历了同为卧底的挚友暴露身份在他面前被处决,也经历了小组除他以外最后一人的意外车祸。

    五人的小组,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了。

    正因如此。

    正因如此,降谷零才要坚持下去。

    不仅是为了死去的好友,更是为了他们曾立下决心、共同守护的民众。

    只是——

    降谷零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诸伏景光的墓前看到已经死去的挚友。

    是易容?

    组织的试探?

    已经到嘴边的名字被他咽下,降谷零最终还是喊出了他卧底组织时的代号。

    ——然后,他换来了只有好友才会喊出的昵称。

    是梦吗?

    还是夹杂了阴谋的奇迹?

    降谷零无法细想。

    因为在他们对视的下一瞬间,无法抵抗的眩晕让降谷零的视线一黑。

    等眩晕感过去,他已经不在墓地了。

    “嗯?这么快就醒了?”

    降谷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声。

    他注意到说话的人离他很近……不,应该说声音的主人就坐在他身边。

    降谷本能地警惕,暗自绷紧了身体,准备有任何异常就先发制人。

    但他没有等来威胁。

    睁眼的时候,声音的主人正以一种略显奇怪的怜爱(?)目光看着他,不论是声音还是动作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温和。

    出于情报人员的通病,降谷下意识快速扫了眼四周。

    然后他注意到,这位黑发女性在他清醒前正帮他盖上毛毯,而自己是以一种休憩的姿势,半靠在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