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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小姐吃着肉,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不过花滑就不要指望赚钱,不往里面添钱是不可能的。”

    “除了这些没什么意思的老调重弹,我想你们其实更好奇的是奥运会是什么样吧?”

    用自己在索契冬奥会时的见闻应付完众人,拉伊莎同这帮因为吃肉吃到满足的男孩子道别后,拽上费奥多尔慢慢向酒店一点点挪动。

    在人前她习惯性打起精神,可在自家弟弟面前,这点伪装就没有必要了。

    挽着费奥多尔的手臂,拉伊莎慢悠悠地感叹道:“年轻的男孩子真是有活力呢。”

    “啊呀,真奇怪啊。明明是同岁,我却总觉得他们还都是小孩一样,就总觉得有些微妙。”她活动着脖子,伸手去抓费奥多尔的指尖。

    纵使现在还留着夏天的余热,两人此刻已然也成了一个温度。

    “在我需要考虑‘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个赛季’的时候,他们才刚开始考虑‘要不要努力成为一个职业运动员’。”

    “真叫人羡慕。”

    因为突如其来的月事,她压根没什么胃口。

    虽然在尽可能地吃东西,但也吃不下多少。

    感觉到她同自己相近的体温,费奥多尔也没什么话可说。

    能说些什么呢?

    说她至少可以拥有目前这一个赛季?

    她的花滑道路完全无法被他的计算控制在内的,因而他也不能保证。

    可……这种“不确定”不正是他会支持她从事花滑的原因吗?

    在他思考的时候,拉伊莎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话。

    “我知道就算我说我们谈谈,你也只会坚持你的理念。所以,接下来就全是我一个人的疯话。”

    拉伊莎往手心里哈了口气。

    掌控智慧的【女祭司】被舍弃,取而代之的是直白而坦率的【愚者】。

    她将在火车上思考过的对策全部换成了自我的剖白。

    “我一直都这样和你说的,如果你背负着什么,那么我也同样背负着。”

    “包容你,理解你,宽恕你的一切错误,这都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而我爱着你。”

    少女半张着嘴,整个胸腔都随她的呼吸发生小幅度的颤抖。

    “即便现在还要多出中也,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联系。”

    “我会因为‘爱’而受苦,这没什么关系,毕竟‘爱’本身就是这样一种艰苦的东西。”

    “就像我练习花滑一样,没有不经历摔跤受伤就能掌握的跳跃。”

    她声音十分低落,却没有什么泪意。

    “可你要说,为了让我们得到救赎,就要终止我对你、对中也的爱……”

    “对我而言,这将会是新的痛苦,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忍受的痛苦。”

    “但现在,恐怕我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所以回横滨去吧,反正拦不住你。”

    站在酒店门口,拉伊莎松开了费奥多尔的手,向门内迈了一步。

    “只是……不管是帽子,还是披风,在最后的忘却来临之前,多少给我留个念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