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不成是同个实验室出来的?”
魏尔伦连嘴角的弧度都收起了。
他漠然地同拉伊莎对视着,“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吗?”
从口袋里抽出纸巾, 拉伊莎抹掉了额角的汗珠,粲然一笑道:“如果你是来杀我的,我肯定活不下来。而现在,我们两个可是在聊天呢。”
“也可以不是在聊天。”
盯着少女头上的帽子,魏尔伦颇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他自顾自地捻起它, 转而盖在自己头上,立刻站起身。
没了帽子, 拉伊莎都顾不上抓紧披风,连忙控诉起来,“那是我的帽子!”
“你的?”金发青年语气淡淡, “上面可有你的名字?”
名字自然是没有的。
并且那顶帽子内侧只绣着一个名字——“兰波”。
冠军小姐忿忿地闭上嘴, 憋了好大的委屈,愣是直接把眼睛都憋红了。
她皱着眉,捞起拖到地上的披风尾部抱在怀里, 默不作声地再次缩回团子状。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厚重的外衣衣角在眼前一闪而过,最终停在拉伊莎视线范围外。
她只听得见一道更加忧郁的声音响起, “……魏尔伦。”
不久, 蹲着的小黑团子头顶多了一顶软呢帽。
甚至面前还被人递来了一块毛绒绒的棉毛手帕。
拉伊莎颇为震惊地盯着这块手帕, 半晌没回过神来。
她第一次见这种从视觉效果上就给人一种“我很暖和”还有“我超柔软”的感觉的手帕。
身为不怕冷甚至能在冰上蹦来蹦去的俄罗斯人, 不得不说,她真的被“这个世上居然能有连手帕都很保暖的人”这个事情震撼到了。
但后进门的那个人只觉得她可能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冷, 比如冷到伸不出手什么的。
他犹豫几秒,单膝蹲下,略有几分迷惑, “这样做……能够更暖和一点吗?”
但他并不觉得啊?
“我只有这一两天会感觉由内到外的冷。”
重新获得了自己的帽子,拉伊莎弯起眉眼,给对方加了好多分。
“毕竟我是个花滑运动员,硬要说很怕冷的话,会笑死人的。”
“花样滑冰……”长发青年仿佛连声音都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冷气冻得慢吞吞的,“听上去就很冷……”
到了这个份上,拉伊莎还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的话,可就真的愧对她对中也的努力试探了。
她晃了晃头,笑眯眯道:“还好啦。实在冷的话,兰波先生要不要尝尝看伏特加?”
别的不说,在取暖方面生命之水可是超有用的哦!
兰波把手塞进口袋里,不紧不慢道:“你想……喝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