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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术士,只要控制好自己的精神,装死是我们的拿手戏。

    我相信Giotto也知道我是装的,我听见他轻叹了一声蹲下身把我抱了起来,他推开门G站在门外,看见我晕过去很是惊讶。

    “你怎么还对他……”

    “嘘……”Giotto打断了他,我想G知道了,我是醒着的。于是他没再说话,退到了一旁。

    你怎么还对他……

    你怎么还对他……怎么样呢?

    虽然隐约知道答案,但我真的很想让G说下去,不为别的,只是我想听。

    我醒了之后Giotto也没有来看我,因为我们都知道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我是在自作自受,看在他眼里却是在自导自演,我有时很想知道Giotto到底是怎样想我的,可想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可笑至极。

    D·斯佩多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想法了?然而,我再也说不出“没有任何感情值得我去弯腰”这种话了。

    西蒙家族的事让整个彭格列都笼罩在愁云中,Giotto后来还给科札特举行了葬礼。十分好笑,7个相熟的人沉默地给一个活人举行葬礼,而一群和亡者没见过几面的人在痛哭流涕。

    我真受不了这样的场景,如此大费周章的葬礼,请了附近所有同盟家族齐聚一堂,不过是做给我一个人看的戏。

    葬礼没等结束我就先离开了,后来Giotto在花园中找到了我,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那晚的事,Giotto的样子很不好看,就真的像是沉浸在挚友死亡的悲痛中一样,他问我可以陪陪他吗?

    我想拒绝,我不想再看他演戏。但他憔悴的样子莫名让我想起上次在病房前看到他的场景,我竟然鬼迷心窍地点了头。

    Giotto一直走到树林的小河边才坐下,他沉默了许久忽然问我,“你的伤怎么样?”

    我想Giotto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很不满于是故意说道,“nufufufu,我向来知道轻重。”

    Giotto果然无话可说了,这句话他究竟理解的哪层意思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只是不懂Giotto为什么还不肯揭穿我,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他就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下一步又要如何行动呢?

    我说,“一世,你知道怎么样恨一个人吗?”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才如此姑息我的罪行?但当我想着的时候,我发现Giotto的脸色惨白,听到这句话他连唇都开始颤抖,我开始回想我说错了什么,然后我听见他对我说,“抱歉……”

    他对我说抱歉,暗哑的声音,尾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好像提起所有勇气才开口,可只说了第一个字就耗尽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