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慈只是笑,不说话。
朱嘉熙也笑了,干脆道:“可以,朕允。”
顾客慈又弯下第二根手指:“二,宸王是宸王,顾客慈是顾客慈,宸王只是朝廷的亲王。不论是与罗刹教还是日月神教,都没有任何瓜葛。”
朱嘉熙知道顾客慈为什么会提出这一点。这一点之后,他们之间的交易合作将会随着宸王的“死亡”而就此终止,罗刹教与日月神教至少在玉罗刹与东方不败掌权之时,不会与朝廷有任何利益往来。
“皇叔话可以不用说那么绝,毕竟两项合作才能赢得更大的利益,不是吗?”朱嘉熙有些不死心,“罗刹教身为关外教派倒也罢了,日月神教乃是中原大教,势力趁此机会得到发展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顾客慈但笑不语,态度却很是坚决,丝毫不为所动。
这件事的确是没得商量的,正如同东方不败早已看透的那一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东方不败的确有野心,有雄心,但是作为一个江湖教派,日月神教如今已经做到了真正的无冕之王,再发展下去,不论是教众的不可控还是朝廷的忌惮,都会给日月神教引来灭顶之灾。
朱嘉熙干咳一声,遗憾叹气,应道:“好吧,便依照皇叔所言,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会牵扯到日月神教与罗刹教,更不会牵扯到东方教主与玉教主。”
顾客慈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是一抹笑意,却也是进入这个房间以来第一次露出真实的非面具的情绪,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得不说,与陛下谈交易实在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
底线一降再降最后被人牵着鼻子走,可以说并不是很愉悦的朱嘉熙:“……”
深呼吸了一口气,朱嘉熙憋屈道:“皇叔还是说说这第三个条件吧。”
前两个条件下来,朱嘉熙好像是什么都得到了,又好像桩桩件件都没有全然得到,一口气梗在胸前,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得紧。
而如果顾客慈的这第三个条件是他当真无法接受的过分条件,那么他今日送出去的情报,透露的消息,都将算是白白送给顾客慈打了水漂。
“皇叔怎会如此坑骗皇侄?这第三条可是最简单的。”顾客慈再度露出那如同狡猾狐狸一般笑眯眯的神情,慢吞吞道,“皇叔我择日便要迎娶日月神教教主,这成亲一事已经有兄长操办,皇室同样身为我的夫家人,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一种不祥的预感朝着朱嘉熙笼罩而来,他不由得抓了抓身侧并不富裕的荷包,如同抓住了自己本就不富裕的私库,讷讷道:“皇叔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