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蒲柳仰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了一个脑袋的哥儿,眼含笑意,伸手摘掉了他脑袋上的一片草叶。
他家哥儿哪哪儿都好,就是太高了些。
比有些汉子还高。
“阿舒,没受伤吧。”她说话声音轻,听得叶以舒像顺了毛的猫,一下就软和了。
叶以舒低声道:“我都上山那么多次了,小心着呢。您别担心。”
“能不担心……”施蒲柳笑意落下。她洗着筷子,肩背习惯性地佝偻着。侧面看着薄薄的一片,瘦小得可怜。
她犹豫着还是再一次提议道:“家里也不是穷得吃不起饭,要不咱还是别……”
外面悄悄靠近的李四娘眼珠一转,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
“好了没有!舒哥儿不是饿了。”
施蒲柳被吓得肩膀一颤,飞快抢了叶以舒手中的碗拿走去堂屋。
灶屋剩叶以舒一个人,他盯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眼色微沉。
外出收庄稼的叶家人陆续回来了,叶以舒刚踏出门槛,就见他小弟跟个黑兔子似的背着小背篓蹦蹦跳跳扑过来。
“哥~你回来了!”
叶以舒抬手,抵着小不点脑袋。摸了他额头一手的汗水后,他又倒回去洗了洗手。
豆苗被他哥的态度伤了心,委屈巴巴跟在他身后打转。
回到堂屋,其余的人都已经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