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望了她片刻,说:“好。”
他直接送她回了真田本家,时间已不早,爷爷父亲他们一向作息规律,这会肯定已经安枕了。
千果告诉了齐木一个隐蔽的侧门可以通向她以前住的小院子。
从这条路回她的房间会经过道场,这会仍然可以听见里面打剑的声音。
弦一郎他们可能还没睡。什么都没说突然这样回本家有些不太好,千果正纠结着要不要打个招呼,突然听见了急促的跑步声,一个没见过少年从道场抡着刀就朝她冲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齐木用手挡住了少年的木刀……还好是只是木刀,构不成太大威胁。
“炭治郎君,你在干什么啊!”真田英子从道场追了出来,看到眼前一幕吓了一大跳,“千果姐,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啊?”
“炭治郎,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也随后出来,看见千果很是惊讶,“千果?你怎么回来了?”
千果本来就处于神经脆弱状态,被这一出吓得直接发懵,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袭击她的陌生少年也愣在原地,木刀还被齐木紧紧抓着。
齐木快速从他的脑海里读取出了心声……不由得惊讶。
这位陌生少年叫炭治郎,是之前真田英子提到过的晕倒在他们家的流浪男孩,被弦一郎收为道场的学员。少年不仅天赋极高,人也忠厚正直,弦一郎很喜欢他,已将他视作最重视的学子培养。
或许是缘分使然,亦或是命中注定——在练剑的过程中,少年丢失的记忆也在陆陆续续恢复中,能够忆起自己的老本行——主卖炭,好打剑。而在最近恢复的记忆里,他能想起来自己姓“灶门”了。
直到这一刻碰到了千果——他的所有记忆仿佛潮水一般汹涌而上,全都回来了。
因为千果身上的“气息”。
所以他才会当头傻在原地。
“很抱歉!千果小姐,真的很抱歉!”灶门炭治郎用他那坚如磐石的头不断地磕打着道场的地板,于是地板裂了缝,“只是……您身上的气味,真的…太像那个怪物身上的味道了……”
“胡说!”真田弦一郎怒斥,即便是再喜欢的徒弟也不容许对自家妹妹出言不逊,“怎么说话的,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啊对不起对不起…!”炭治郎再次用更大的力度磕打地板,于是地板穿了洞,“是这样的,因为我的鼻子一向很灵敏,可以辨别出人和鬼的气味……”
“人和……鬼?什么意思?”真田英子被吓到了。
作为唯物主义者的真田弦一郎最讨厌这种神怪传说:“炭治郎,你是不是该好好清醒一下?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这种东西也信,太松懈了!”
只有齐木楠雄从地上站了起来。
已经读取了炭治郎脑海中所有记忆的他,知道少年并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