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掉泪水,恨透了贺瓷。
求她是不可能的,既然贺瓷要她死,那不如同归于尽!
贺瓷不是要傅今弦要的要死要活的吗?很好,那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真的要死要活。
纪姐还真当她诚心悔过,很快就把贺瓷所在位置告诉了她。贺瓷在医院陪州绯说话。
季嘉嘉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这两天州绯住院,贺瓷一有时间就过来陪她说会话,就算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陪着也好。
关键是州绯身上气质冷然却静谧,待在她身边心里莫名就安静了,贺瓷喜欢这种感觉。她今天特地带了两本书过来跟州绯一起看。这两本是她刚淘到的,她琢磨州绯也喜欢。
州绯本身是很喜欢看名著的,或者一些知名著作,这些书都比较枯燥,一般的年轻人都不喜欢看。没想到贺瓷这个看着欢脱的姑娘也喜欢看这种。有了共同语言的两个女人建立起友谊来比什么都快。
午后的阳光洒了进来,这间病房莫名的有了些许情调。
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这一切的。
贺瓷去开门,看到是季嘉嘉,她眸色冷了下来,“有何贵干?”
“贺瓷,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情告诉你。”季嘉嘉倔着脸,脸上一丝表情也无,隐隐还有些怨恨。
贺瓷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抱着胳膊懒懒地觑她:“不好意思,我对你要说的事情不感兴趣。”
季嘉嘉握紧拳头,冷笑道:“那我就在这里说,你会想听的,我保证。”
州绯可不是爱听八卦的人,不过这回也坐直了身子想听一听。
贺瓷撇撇嘴,一副万般不耐的模样,“那你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废话少说。”
季嘉嘉咬牙,一整日的委屈被此刻她的高高在上彻底点燃,她顷刻间被激怒,“你以为你有多高贵?你以为你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天鹅,什么公主吗?阿弦不也依然只要我不要你?
“贺瓷,你堂堂一个贺家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就比我这么个你看都看不上的女人还不如?怎么就输给我了呢?阿弦与我说过,至今仍给你三分脸,不过是你眉眼间有那么三分像我罢了,对着你这张脸他才能勉强忍受,不然你觉得你还可以那么不要脸地扒着他那么久?”
贺瓷脸色更冷,如凝霜雪。
“自信是好事,可是自信过头就成了自负,自负过头就变成了不要脸,你就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我就是要绊倒你,怎么了?我甚至还巴不得你整张脸摔在地上毁容算了!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要是能直接摔成残疾那就更好了!
“你一次次地阻拦我发展,拦住我资源,不就是吃醋阿弦对我的好吗?可是你挡得了一次两次,你挡得了一辈子吗?阿弦会给我一辈子的资源!你嫉妒都嫉妒不来!还想怪我害你,是你先惹我的!”
“咱俩争争斗斗那么久,你可别信口胡诌是我先惹你的,怕是你自己都忘了谁先惹谁的。季嘉嘉——”贺瓷垂眸,淡淡地驳回她的诬陷。
“干什么?想骂我?想打我?可别忘了我身后是谁!贺瓷,再怎么看不起我,我拥有的也是你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东西!他爱的,是我!”季嘉嘉歇斯底里地喊着,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痴狂,“记得你高考前那天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