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弦给贺瓷打电话,一声、两声……挂断了。
他凝着屏幕,眸色晦暗不明。毫不迟疑地再次拨了过去。
依旧挂断。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短信:别打了,我要冷静一下。
贺瓷回完,手机习惯性一扔,把头埋在抱枕里——她想把自己缩进龟壳,拒绝面对与处理世间所有事情。
贺遇公司有事,给她煮了面就走了。贺瓷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五六分钟,应该不烫了,可以吃了。
她去开了瓶刚才贺遇带来的罗曼尼康帝……搭着面喝。
至于什么公关,什么协助,她懒得去管了。
反正,她要季嘉嘉永无出头之日。
即使有傅今弦护着又如何?她贺瓷想雪藏的人,就没有雪藏不了的。
傅今弦护不护得住还两说呢。
季嘉嘉以为背靠傅今弦就高枕无忧了,就可以在她头上撒野了?
想得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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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紧急从西雅图回国。——从接到季嘉嘉哭着打来的电话开始她就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没有半点耽搁。
路上,她基本上了解完事情发生的始末了。连埋怨季嘉嘉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懒得了。
她都不知道她精明算计了半辈子,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蠢货来。
那一桩桩一件件,根本不能像是她的女儿。做出的事情。
季母从打不通傅今弦电话开始就大约猜得出傅今弦的意思,这回怕是真的惹恼了他,他怕是不准备再救季嘉嘉,再搭理她们母女了。
嘉嘉这回做的的确是过分又惹人厌了。
季母抵达南城前,早已百般思量。
大不了……大不了抵死威胁。
她就不信傅今弦还能不调查萧菱的死亡真相了。那是他亲生母亲,再说了,萧家老爷子还在呢,哪里允许他胡来?
季母定了定心神。
季嘉嘉没来接她,只是给她个地址让她过去。季嘉嘉的临时住所。
现在她根本不敢出门,一出门就会被疯狂围堵。那些媒体在找她,黑粉也在找她,她怕了。
至于换住所,也是因为原来的住所被媒体发现了,曝光了,早就住不得了。
大门上是红漆,门口被放了许多死老鼠一类的动物……季嘉嘉已经从刚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麻木。
季嘉嘉咬牙,为什么一张照片上三个人,却唯独她过得如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