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弦恍惚。又一次错过。
就好像是命定的一样……傅今弦眸光突然深邃如潭,命定又如何?他不准,命定也无用。
“订机票。”
“不行啊傅总……”宋特助默默思考了下,“起码得等明早那两个会开完了您才能走的。”
他快哭了。
半晌,才听得傅今弦“嗯”了一声。
很无奈的。
又不得不的。
妥协。
她真的是狠心,说走就走,说断就断,不给一点解释的机会。斩断得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没有半点犹豫,仿佛曾经对他的疯狂是他自己的幻想一般。
第一天,他以为她会接电话或者回微信,可她没有。
第二天,第三天,也都没有半点音讯。
傅今弦后悔了。这半个月,足以让他想明白更多,悔得更深更痛。
或许还有他没想通的,但唯有一事,他清楚地知道——不解释清楚,任由事态如此发展,必定会成为他人生中的第一大悔事。
从前他的字典里从未有过后悔二字,现如今却是一点点地在品着后悔的滋味。很苦,很涩。
苦如黄连。苦如苦参。
傅今弦苦笑。
宋特助: “傅总,公司那边传来消息,季小姐和其母亲又来了,保安不敢强行赶走,想请示一下您的意思。”
“不见。请他们出去。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强制措施。”傅今弦闭上眼。
“是。”
已经半个月了,她们每天都乐此不疲地来,又灰溜溜地走,宋特助佩服她们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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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瓷这段时间真的是连轴转了,但转起来她心里反而是松快的,是轻松的。
不用再去想太多——工作已经盈满了她整个生活,让她无暇思考旁的事情。
这让贺瓷很享受。
暂时沉浸在工作中,用工作的忙碌和疲惫去麻痹自己,麻痹自己忘掉他,忘掉关于他的所有痛苦。这样很好。
等回过神来,说不定已经脱离了那种绝望到难以言说的悲伤了。……那,就好了。
——贺瓷现在根本就不敢让自己想起他,一想起,整颗心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的密密麻麻的疼。绝望到难以用语言形容。
所以即使很累,她也逼着自己投入工作,全身心地。
就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