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弦——!”她怒喊。
傅今弦不紧不慢地将剥好的虾塞进她嘴里。怕一只不够堵住她的嘴,他还塞了两只。
贺瓷:“……”
哪来的狗男人啊!
不过,还真的跟做梦一样。
她从前哪里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待遇?让吃到他亲手剥的虾?做梦都不敢想。
果然。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么?
傅今弦,还真是在帮助她“长大”,帮助她“认识”男人这种生物。
那份并不多的小龙虾一剥完,贺瓷刚吃下最后一只,傅今弦手套都还没摘,就被贺瓷翻脸无情地给赶了出去。傅今弦眉眼无奈地喊了声“等一下”,摘下手套,放在桌上,才顺从地被她带着走。
她叉着腰站在门口,格外凶悍的对着他放话,“以后你不许再来找我了,你来了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哦对了,我差不多半年以后就要搬家了,这半年也没什么时间待在这。半年过后,我不会再住在这里了。傅今弦,你保重。”
傅今弦脸色一变。
贺瓷说完就关门,却被傅今弦突然伸手挡住。
被用力合上的门受到了阻碍,猝然停止。
贺瓷一惊,下意识低头看他的手,瞬间都青紫了。她又抬眼去看他,只见他脸色阴沉沉的,却并不像是因为被夹了手而脸色不好。
“傅今弦,你疯了?!”她喉咙哽住,眼角瞬间就红了。
可他像是没有痛觉一样,浑然不在意自己的手,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为什么要搬走?”
贺瓷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懒得再去考虑什么情商高低,懒得再去顾及什么场面——
“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不知道吗?为了离你远远的,为了离你越远越好!”她直直地,点明一切。
傅今弦目光猝然阴鸷,像是揉了成千上万的思绪在其中,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一把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关门,“可我不愿意……我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贺瓷想挣开他的手,可他仍紧紧桎梏着,声音低哑:“贺瓷,你为什么放弃得这么突然,又这么果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死,也该死个明白。”
贺瓷想甩开他的手,可根本甩不开。
屋里灯光明亮,可这个地方的灯没开,隐隐透出些许昏暗的光芒。
他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执着。
贺瓷闭了闭眼,“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不相信你的放弃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