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弦是打算邀请贺瓷的助理和司机一起的,但他们头摇的比拨浪鼓转起来都快。
废话,谁敢当傅总的电灯泡?他们可不敢。
贺瓷只好说:“那你们随便找地方吃,我报销。”
一走进去,傅今弦跟在她身后,喃了一声,声音跟男妖精一样魅惑勾人:“贺老师真大方,什么时候能把我一块儿包养了?”
贺瓷:“……闭嘴。”她哪里包得起?
一进门就有穿着汉服的侍者上前引领,“您好,二位,请随我来。”
在他们进去后,一个背着相机躲在暗处的人悄然离开。
贺瓷百无聊赖地四下看了看。小桥流水,一副南方的景致,上面落了白雪皑皑,还未融去。
傅今弦点了些他很推荐的特色菜,刚好手机一响,他瞥了一眼。
锁屏上,一则信息:季女士突然改口了,我们找上门,她只说了一句话,要见您一面。
傅今弦指尖收紧,收回目光。
又若无其事地将菜单递给她,“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贺瓷没再点,她没打算吃多少,说起减肥,就是认真地在减肥。
等上菜的时候,傅今弦给她添了一杯水。
贺瓷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情绪似乎不太对。
她等他开口说些什么。
可直到上了菜,她才等到。
她的筷子伸向一道精美得她差点不忍心下筷子的菜肴,下一秒,他的声音响起。
傅今弦眼眸微垂,“软软,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但不管发生什么,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贺瓷终于等到他说话。
她迟疑地放下筷子,“你先说来听听?”
“我可能暂时要做一些……”
手机再次响起,是一则充满了暴怒与恐吓的短信:你要是敢违背半个字,我一定带着所有内情死给你看!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呵呵。
每一个字,仿佛都浇淋了鲜血。
傅今弦攥紧了手,眸中厉光划过。
他倒不是怕别的,只是怕她的人身安危。
毕竟,季母,就是个疯子。
他亲眼见过季母在季嘉嘉的手上一刀一刀地割着——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
鲜血流淌,她却仍笑意盈盈,无动于衷。
虎毒不食子,一旦食子,不得不让人心生忌惮防备。连子都可食之,还有什么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做不出来的?
“不管接下来一个月发生什么,你都别信,一个月后,我跟你解释一切,我也保证,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误会,好么?”他这话说的实在无厘头,也很没有道理,但他似乎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答应我,别随便放弃我,我有现在还不能说的苦衷,我可能会做很多违背本心的事……但那都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