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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来以沉稳淡定示人的傅今弦头回被一个女孩吓了一跳。他无奈地揉着太阳穴,“没什么,出来散散酒。”

    他身上的确有些酒味。

    “我二哥灌你酒啦?”

    一时间,傅今弦有些分不清她二哥是谁。他眯了眯眼,转了话题,“你在这干什么?”

    “他们说他们要去酒吧,我又不能去,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小姑娘瘪瘪嘴,委屈极了。

    听那语气,都快哭出来了。

    傅今弦心中有数,小姑娘娇气,撒娇信手拈来,也没多大反应。

    她说的应该是黎赭那几个,其他人不敢这么跟她说话。

    贺瓷见他没反应,琉璃般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今弦哥,要不——”

    “不行。”

    “……我还没说呢。”

    “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贺瓷更委屈了,“我都成年了,自己早就去过了,只是家里看的紧我不敢这时候去嘛。你只要跟我爸妈说带我出去就行!”

    傅今弦又是一口拒绝。

    这才多大,就想去什么酒吧。

    可想而知,得来小姑娘愈发幽怨的眼神。

    或许是高考前陪了陪她,之前她跟他交流都有些怯和陌生,这回她倒是自在了很多。……也很自在地撒起娇来。

    傅今弦实在受不住被这种眼神盯着看,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紧接着,他体会了一遍什么叫做被撒娇和被依赖。小姑娘着实缠人,直到最后,他头昏脑胀地道:“你今天别跟他们去酒吧,改天我带你去骑马?”

    他记得牧家刚开了个马场,就随口一说。

    贺瓷眼前一亮,眼底似乎藏满了星光:“好哇。”

    回过神来,傅今弦发现,那天晚上承诺完,他又出国了,各种事务堆在身上,竟把这个随口许下的承诺给忘了。而且,她竟也没提醒。

    这么多年过去,牧家的马场甚至都关了。

    傅今弦太阳穴生疼,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

    电影到了高潮点,整个放映厅里此起彼伏都是压抑着的尖叫声——那种很害怕打扰人,不想喊,可是自己又按捺不住喊出来的压抑。

    他抬眸望去,贺瓷整个人几乎都窝在了贺桦怀里,他呼吸一窒,攥紧双拳,逼着自己移开眼。

    从心底里升腾而出的一股念头就是去把她搂进自己怀里,这念头来得汹涌。

    但他也知道这个念头会造成的后果。

    傅今弦有些狼狈地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这么控制不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