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弦没想到她会这么正式地来一句,他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对他的情绪的变化。没有那么冷漠疏离了,以愧疚和小心翼翼替之。
可他不想要她的愧疚,更不想要她的小心翼翼。
傅今弦别开话题,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后又问了几句:“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你要注意复健,等你能下床了就……”
“我是问你的伤势,不是我。”他无奈地打断,对自己的伤势一点兴趣也没有。
受了伤的贺瓷更加娇气,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不要这样……”
傅今弦顿了顿,转了话锋,“嗯,你说,你慢慢说,不打断你。”
“不是因为你打断我,是你——”对我太好了。
从危险到来开始,不顾自己,完全一副心思只顾着她。她何德何能?
她的情绪涌了上来便止不住,没有受伤的手在不停地拭去泪水。
他慌了神,怎么还给弄哭了,他好像也没说什么?
她不说的话,凭他自己猜原因实在艰难。
傅今弦小声地问:“哭什么?”
话里带着小心,生怕哪句话不对让她哭得更凶。
贺瓷不好意思说这个,索性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狠狠擦了擦眼泪,“没有,没哭。”
傅今弦一脸复杂,用一种“你当我瞎吗”的眼神看着她。
贺瓷撇开眼,假装没看到。
“我没事啊,肯定比你早出院,到时候来陪你做复健,你要好好做,别偷懒。不然……你的右手就毁在我手里了。傅今弦——”
“嗯?”
“很贵,我赔不起的。你就行行好康复一下?”
傅今弦被她逗笑,极度想揉一下她的头,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听了她的话,他高兴得胸腔都在震,既然她要来陪他复健,那他当然愿意,就算没受伤,大不了也给受一下——就为了她愿意陪他。更何况好像的确伤的挺重。
他们现在的关系说起来也挺奇怪,他在一点一点地试探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