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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今弦如果是通过说的方式来告诉他,贺从敬百分之九十是不信的。对喻朝,对楚淅,他的信任度远大于对傅今弦。所以傅今弦很聪明,直接把证据收集得清楚明了又完整,把证据给他看。

    在证据面前,所有的狡辩偏袒都没用了,真相一目了然。

    贺从敬将文件掼在桌上,“他怎么敢!”

    区区一个经纪人而已,在他面前玩什么瞒天过海!

    贺从敬平时事务繁忙,对女儿的经纪人了解不多,一时间竟猜不透他的目的,“他这么做,这么精心地布局,目的是什么?”

    傅今弦神色不变,平静道:“或许,是他想追求您的女儿。”

    傅今弦的说话技巧堪称完美,每一句话说出来都还怪让人舒服的。跟他交流,贺从敬的确是感受到了一个晚辈的儒雅谦恭,识礼淡然。

    傅今弦这话一说,他就懂了,喻朝想追求贺瓷,而傅今弦明明显显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更别提傅今弦救了贺瓷,更是直接扫空他在贺家人心中的疙瘩,地位水涨船高,获胜的可能性几乎是十成十,再也没有了任何阻碍。

    要阻止傅今弦,一时间竟然只有一个办法——只要这场事故是因他而起,他的救人也就成了理所应当,贺家不必感恩,甚至还可以加深对傅今弦的厌恶,毕竟他们的掌上明珠因为傅今弦而平白无故地受了如此重伤。

    如此一来,傅今弦引起贺家怒气,竞争成功的可能性直接被大大削弱,喻朝就可以趁此机会趁虚而入。

    “真是好大的心机。”贺从敬冷笑了一声。他看向傅今弦,“你心思很缜密,是我调查不周,险些冤枉了你。”

    “贺叔说的哪里话,不必和晚辈这么客气,能解释清楚是最好的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贺从敬咬牙,他差点被喻朝耍得团团转。实在是不敢想象,一个经纪人竟然能有这样的头脑和胆量。

    韩书宜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气坏了。

    这时,贺瓷卸完妆,洗脸护肤好,换了身休闲的T恤裙下楼来,正好对上贺从敬怒气充盈的脸,她有些不解,“爸爸,你怎么生气了?发生什么事了?”

    贺瓷有意无意地看向傅今弦。

    傅今弦倒是坦然地被她看,一副“我可没做坏事”的淡定模样。贺瓷心里打着嘟囔,悠悠收回视线。

    “宝宝,过来,爸爸跟你说件事。”贺从敬刚要开口,被韩书宜制止,“说什么说,先吃面,软软去吃面,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今弦,你饿不饿?一起去吃吧?阿姨煮了很多,她吃不完的,别客气。”

    韩书宜多少知道点贺瓷有多依赖喻朝,怕她知道后没了胃口。

    还是吃完后再说吧。

    贺瓷更好奇了,不过她的确饿了,乖乖听话去吃面,“行吧。”

    韩书宜怕傅今弦拘束,也推着他去了,半强迫地。

    都是孩子,再懂事也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