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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嗓音轻和缓慢:“没事,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师承药王孙思邈一脉,得他真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孙思邈的名头一打出来,白衣女子如同吃下定心丸,对着花满楼露出闪烁着泪光的笑容:“好,谢谢大夫。”

    又低头小声告诉他:“让我变成这样的那个人说,他是给我下的毒,只要我找得到人救我,他就饶我一命。”

    “毒……”花满楼眉心微皱,他专攻的其实是治病救人,对于偏向江湖的毒术,了解不多。

    在白衣女子注意到之前,舒展眉头,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病人,使对方害怕。

    “抱歉,我学艺不精,对毒之一道不甚精通……”花满楼坦然承认,白衣女子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绝望。

    那人是不会给她遍访名医的机会的,他随意挑的酒楼,让她跑进来求助,那就只能求助酒楼里的食客。要是里面没有大夫,或是大夫治不好她,她就只能等死。

    “不过,我师姐的医术比我厉害许多,我带你去见我师姐,让她帮你看看。”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又……又没有村(:з」∠)_

    白衣女子看到孩童身形的铃铛,几乎要被绝望淹没。

    就这么个小孩子,医术再高明,能高明到哪儿去?

    铃铛瞅她一眼:“哦,怪不得花七童你治不好,你还没学到蛊虫那里呢。”

    花满楼:“蛊?”

    “对啊,可不是蛊吗,她脸上那牡丹花,就是几十条蛊虫组合成的。花叶在动,是因为蛊虫在蠕动。按着感觉疼,那是废话,被重物挤压,当然会下意识咬一口。至于感觉血在烧,应该是这一品种的蛊虫在人体内时人体所产生的反应。”

    骇得白衣女子软瘫在地。

    酒楼里隐约几声干呕传来。

    若不是这一看就是江湖人惹的事,酒楼老板都想赶他们出去了。

    女子手指颤动,拼尽全力让自己爬起来,跪在地上哐哐哐磕头,声嘶力竭:“求大夫救我!”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姑娘和那和善安慰她的大夫不一样。

    对那位大夫,她只需要哭诉一下,对方自然会尽心尽力救她。然而小姑娘……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她家那位给她下蛊的公子的脾性相似,若是她像对那位大夫那样对她,她只会吃着饭食,无视她的痛苦挣扎,随便她的苟延残喘,任她无可奈何。

    江湖上多的是这种脾气古怪的医者,对他们而言,医者仁心还不如一个让他们感兴趣的疑难杂症。

    “头你就不用磕啦。”铃铛摸出长针,“过来,自己躺在长凳上。”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白衣女子眼里倏然迸发曙光,顺从地躺上去。

    铃铛随手扯来一块布给她:“咬着。我不喜欢等会你疼出声,那会很吵。”

    白衣女子目光落到那原本是铺在凳子上,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