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天抬头看着时轻,差点感动哭了,“谢谢轻哥!”
电梯一路下到负一楼停车场,时轻翘着一只脚太累,没蹦哒几步就不想动了,“我在这等吧,你们开车来接我就行。”
他一个人站在过道上,靠着柱子看手机。
律师刚刚发来一份“合作协议”给他过目,知道他没耐心看,便只给他详细指出了几条灵活性的条款。
比如其中一条就是,如果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导致他跟高恙没能结婚,这协议自动作废。
所谓不可抗力,通常指天灾人祸,这之外时轻又授意加了几条,包括家长反对,工作原因等等等,给自己充分留足了后路。
毕竟他并没有真想跟高恙假结婚,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暂时合作而已。
刚把协议发给高恙,就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面前,他以为是孟阳开过来了,一边低着头编辑消息一边往前蹦。
这时车上下来两个人,都穿着黑西裤黑皮鞋,时轻刚感觉到不对,两只胳膊就被一左一右架住往车上拖。
“操……孟阳顾朝!”这会儿时轻也顾不上瘸了,反应迅速地用两条腿死命瞪地。
但他的反抗在两名比柱子还他妈壮的顶级职业保镖前,就如同小孩撒娇,人家一人抬一只胳膊,再一人抬一条腿,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抬上了车。
“小时先生,请放弃抵抗,我们不想跟您动手。”左边的保镖说。
时轻:“……”
十几岁那会儿,时轻偷偷学过一段时间散打,就为了以后有底气跟他爸的保镖干仗。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学习成果,隔段时间就找一顿抽,比如逃学旷课考倒数一离家出走什么的,然后他爸就会派保镖全城缉拿他。
当然,反抗战绩不怎么辉煌,每次他都被吊打,毕竟他单枪匹马身单力薄。后来有一次,时铭见他不甘心,就随便指了一名保镖跟他单挑。
人家保镖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要夹在两父子之间两头不讨好,刚开始保镖不敢真揍,被时铭扣了工资,不得已他只能使出全力,完了把时轻打进了医院。
从那以后时轻就记住他了,学一段时间就找他单挑,搞得人保镖差点疯了。
“你们时董他又要干什么?”时轻在车上也不得自由,两只胳膊始终被架着,手机也被没收了,搞得他很烦躁。他回头看了眼,孟阳他们才反应过来,正在后面狂追,但估计以那辆小破二手奥迪的马力,应该很快就会被甩了。
“暂时无可奉告小时先生。”右边的保镖说,“不过我觉得您可以动用自己的智慧思考,在回家之前如果您想出了逃跑方案,请务必先把我们打晕,我们不想全城追捕您。”
时轻:“……”
二十分钟后,时轻被两名保镖抬到了他们家那张一排能坐六七个人的超豪华欧式风真皮沙发上。
时铭从楼上下来,面无表情地坐到了旁边小沙发上,对时轻身后的两名保镖说:“找把剪子来,把时轻的头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