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对联前要先把门墙打扫干净,时轻拿着小扫把搬着小板凳去到门口,时财颠颠儿地跟着他,好像能帮上忙似的。
“财啊,帮我把对联撕了。”时轻指挥狗儿子道。
时财对着他摇尾巴。
“不会你瞎凑什么热闹?”时轻掐腰看着墙上的旧对联说,“其实你爸爸我也没干过,但我比你高,我可以尝试。”
他可能是病得不轻,跟一狗秀优越感。
撕纸是个解压的活儿,时轻一上手就爱了,他刷刷刷一通撕扯,完了随手一扬,爽得很。
可怜时财遭遇天降飞花,差点儿被他爸埋了。
高恙端着浆糊出来时,时轻已经把门墙打扫干净了,除了地上一片狼藉外,基本上算完成任务。
“我的天啊好干净,这是我干的活吗?”时轻拿着小扫把,抱臂看着他的劳动成果,成就感爆棚。
“好厉害啊,我们少爷居然会干活了!”高恙一边清扫一地狼藉,一边摇头夸。
“那是……滚,讽刺谁呢!”时轻爆棚的成就感促使他又对新对联下了手,“浆糊就刷上去就行了吗?”
“你贴过吗?”高恙对他的动手能力持怀疑态度,“这可没有备用的。”
“没贴过怎么了,我也没撕过对联。”时轻明显有点膨胀。
“行吧,你贴。”高恙退到楼梯口帮忙矫正位置,“先刷浆糊再贴,不用全刷。”
时轻蹲地上刷好了浆糊,拎着春联在墙上比划,“这样行吗。”
“歪了,上面左一点……那是右!是你的左边。”高恙叹了口气,“你比对着门框贴。”
“我就是比着门框啊,视线上下会有误差嘛,我这么看是正的。”时轻举着对联反复尝试,后面的指挥官不是往左就是往右,反正没个正好,他胳膊都已经酸了,“行不行了到底?”
“按照你上面的位置,顺到下边就歪了。”高恙说,“现在揭了重来还来得及。”
“……那你来!”时轻逐渐暴躁,都揭了三次了!“肯定是你眼神儿有问题,我帮你看着你贴。”
“行吧。”高恙走上前,贴站在时轻身后,胳膊绕着他的身体接手了对联。
“……你让我怎么出去?”时轻本来想让开位置给高恙接手的,哪知羊羔子这个弱智不等他让到一边就把他整个人圈住了。
高恙其实不需要他矫正,所以没考虑他出不出去的问题。当然他现在可以拿开一只胳膊让路,但他忽然不想让了。
“要不你从胳膊底下……出去?”
时轻:“……”
“你是不是欠抽?”时轻扭头瞪着高恙。
他们之间的距离厘米不到,这一转头,时轻的耳廓难以避免地蹭到了高恙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