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放着润滑油,他正在思考藏在哪里比较方便。
“你没心啊高小恙。”时轻早就想好了理由,“今天是咱俩正式在一起的第两个月零十六天啊,多有纪念意义啊,不得庆祝一下吗?”
“……纪念日怎么还有零有整的?”高恙笑出了声,“行吧,我去沐浴焚香来庆祝纪念日。”
“你快点啊,我怕我忍不住闯进卫生间!”时轻开玩笑但他心里真这么想的地说。
高恙无奈地笑,果然憋坏了。
他去到自己卧室,摸着黑,把润滑油放到了床边柜抽屉里。
放完了他又想:应该是在床上做吧?
不应该也得应该,不然没地方藏。
替对象放完了作案工具,高恙就去了卫生间洗澡。
时轻却在客厅里抓心挠肝,他为什么要早洗了澡呢,应该跟他一起洗的!
你就是有病时轻,准备什么烛光宴啊,直接干就得了!
高恙洗澡挺快的,也就不到十分钟,时轻却感觉自己等了一年。终于等湿漉漉香喷喷的小羊羔走来客厅,他再也不想忍,扑上去抱着人家一通啃。
一天不碰就难受得要死,他肯定是中了叫高恙的毒。
“烛光晚宴不吃了?”接吻间隙,高恙抵着时轻的额头,胸口剧烈起伏着。
“吃个屁,只想吃你。”时轻吸足了氧又吻了上去。
从客厅到卧室,俩人散财童子似的,衣服鞋子散了一路,时财一脸惊奇地看着满地“财产”,怀疑他俩爸要拆家。
它低头嗅着地上香喷喷的“财产”,一路嗅到卧室门口,它没进过这地方,犹豫着要不要进。
正在红尘里翻滚的高恙发现了它,一脚踹上门,把时财拍在了门外。
时财趴在他爸的一只拖鞋上嗷呜了两声。
房间里的懒人沙发一直没收,两人意乱|情|迷地摔进去,像摔进了棉花地里。
这一摔,得以片刻清醒,高恙咬牙把挂在脖子上的人扯开,哑着嗓子问:“想要吗?”
时轻这会儿已经有点迷离了,他早已经忘了0011这些事,这三个字冷不丁戳进耳朵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看着高恙愣怔,不太敢相信。
高恙:“你不想我想了啊。”
“想!”
这个字一脱口,时轻的手就伸向了头顶的抽屉柜。
与此同时,高恙的手也伸了出去。
时轻的手抓着抽屉把,高恙的手握着时轻的手,两只手一起用力打开了抽屉。
时轻:“?”
高恙:“?”
两只手迟疑着伸进抽屉,跌跌撞撞地各摸到一瓶,又同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