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点了下头。
画完了一副紫藤花,清舒就收拾了东西回了主院。
傅苒看着清舒的画陷入了沉思。一个人的心情很容易反映在所作的画之中。清舒因顾娴的意外身亡这般悲痛,正常来说她的画应该是阴郁昏暗的。可这画上的紫藤花娇艳明媚,从画作来看并无半点悲伤。
傅苒很清楚清舒对顾娴感情很深厚,顾娴若真死了她不可能不伤心,除非……
新儿见她看这画发呆,不由问道:“先生,怎么了?可是这画有什么不妥?”
傅苒摇摇头说道:“感觉清舒的画艺有所进展,她在府城这些日子应该没少练。”
“不能把?林太太都出事了,姑娘怎么还有心情作画?”
坠儿听闻插了一句:“我觉得姑娘肯定日以继日地练字作画,这样就不会总想着林太太了。”
傅苒将画放到书房去,然后吩咐新儿:“你去跟清舒说一声,下午不用过来了,明日开始照常上课。”
新儿啊了一声道:“主子,这样不好吧?若让人知道林太太遭遇不测姑娘还如平常一般念书,他们会认为姑娘失了母亲也不伤心呢!”
“这是我的意思,别人要非议就非议我与清舒何干。”
新儿摇头说道:“主子,我觉得老太太也不会答应的。”
坠儿说道:“不,我觉得老太太会答应。若是不信,你去问问。”
一刻钟以后新儿回来了:“主子,老太太同意了姑娘明日继续念书。”
清舒前脚回到主院,后脚门房那边就回禀说顾三太爷跟袁氏过来看望她。
听到袁氏,顾老太太就特别厌烦:“让他们回去,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什么来看望她?怕是巴不得她死了,这样顾和平就能继承大房的家产了。
袁氏听到顾老太太不见她,很是着恼地说道:“她见了老二一家却不见我们,看来她是真想过继老二的孙子了。”
顾老三烦躁地说道:“就算大嫂真要过继二房的孩子你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有能耐拦着不让过继?”
袁氏冷哼一声说道:“过继二房的子嗣让我的和平一无所有,休想。”
当年她能搅合了顾老太太过继顾和荣,现在也一样能阻止大房过继其他人。
说完,袁氏就去了二房。
毛氏是一个特别要面子的人,被袁氏讥讽说他们想要过继个孩子谋得大房的产业当即表态:“你放心,我就是去要饭也不会将孩子过继出去的。”
虽然被毛氏损得体无完肤,但毛氏放了这话出来她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