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别过头不看她,转而问起了闵氏:“大夫怎么说?”
闵氏摇头说道:“江大夫说娘是劳累过度引起的昏迷,请的其他几位大夫也都说脉象正常没发现什么异样。相公没法,他又出去请其他的大夫了。”
至于李妈妈说床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没证实之前她也不敢乱说。
祁老夫人不满意地说道:“大夫让管家他们去请就是,他该好好守在身边才是。”
闵氏没吭声。
祁老夫人坐在床上朝着昏迷的祁夫人说道:“早就说了年岁大生意的事交给其他人料理就好,偏偏不听要逞强。现在好了,都累得昏迷了。”
清舒有些诧异。看来这老夫人还没得到消息,不知道姨婆已经祁了疑心。
不过想想又觉得正常,姨婆既知道有人在她床上动手脚肯定做了准备。如今正院的人,怕是都看得牢牢的不能通风报信了。
闵氏不敢吭声。
祁老夫人也没走,就留在院子里等祁望明回来。
等了小半天也没等到祁望明回来,祁老夫人面露担心地说道:“去看看,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可别出什么事。”
闵氏忙吩咐身边的丫鬟:“你去看看。”
丫鬟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脚步声应该有好几个人。
这些人进来后,清舒扫了一眼发现竟有六个人。除了雷家父子几人跟祁望明,还有个陌生的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
清舒猜测,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姨婆让请的人了。
祁老夫人看着这男子,问了祁望明:“他是谁?怎么这么面生。”
平洲数得上号的大夫她都见过,而眼前的这个半点印象都没有。
那男子没搭理祁老夫人,他径直走到拨步床边。先是嗅了嗅,然后蹲下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一些坛坛罐罐来。
祁老夫人看着他的动作,心头一紧:“望明,不赶紧让他过来给你娘看看,在那捣鼓什么?”
祁望明说道:“祖母,这是薛七爷。”
他也是前几日去铺子路上碰到雷阳,两人聊了几句才知道薛家七爷来到平洲寻药。
薛望明不知道薛七爷擅毒,但薛家是杏林世家。平洲的大夫不行,他就只能求助他。
祁老夫人面色大白安。
雷兴嘉黑着脸说道:“李妈妈怀疑床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正好薛七爷对毒物很有研究,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我珍珠。”
祁老夫人站起来说道:“胡闹,望明,你不去请大夫给你娘治病,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祁望明说道:“祖母,娘这病确实生的很蹊跷,让薛叔叔查查更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