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帧心中惊涛骇浪。他也是在二十多年后才知道此事的,可为什么刘氏现在就能查到这事。
刘氏盯着陆子帧说道:“你以前遛狗斗鸡流连欢场,子重也是想你上进才训斥了。谁料到你竟为此怀恨在心,为报复子重故意设计了那一出从而毁了他。”
而陆子帧也确实成功了,他儿子因为这事名声受损前程受阻。若她没收到那封信,不能还他清白,那子重这辈子也就毁了。
陆子帧矢口否认:“没有,我没害二哥,我也不知道表妹的事。”
陆二夫人叫嚷道:“大嫂,子帧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陆子重看着陆子帧,眼中闪现过熊熊的怒火:“当日你端酒给我,我本不欲喝。是你当着宾客的面说,若我不喝就是看不起你。喝完你端的酒没多久我就浑身燥热,然后迷迷糊糊被小厮引去了兰亭轩。”
那个小厮在这事闹出来后就跳井自尽了,人死了自也查不出幕后主使了。
陆子帧叫屈:“二哥,我没有。我当日敬你酒,是真心敬佩你。”
陆子贤嗤笑一声:“你不是常常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说二弟是书呆子假正经,你会真心敬佩他?”
陆子帧可不敢跟陆子贤对峙,他跪在东平侯面前:“祖父,这事真的与我无关。祖父,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宋氏不干了,说道:“有道是抓贼抓脏,抓奸拿双。大嫂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将这屎盆子扣我祯儿头上,做梦。”
陆二老爷也是双眼含泪道:“爹,还请你给祯儿以及我们二房做主。”
东平侯说道:“官府判案都讲究真凭实据,老大媳妇你这么几句空话怎么就能认定这事是子帧做的呢?”
都到这份上竟还偏护二房,刘氏气得浑身发抖。
一直都没开口的东平侯夫人问道:“老不死的,到现在你还要偏袒二房?”
听到这称呼,东平侯胡子一颤一颤的:“什么叫我偏袒,这事本就不是子帧做的。”
东平侯夫人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既你那般喜欢二房,那你就跟他们一起过吧!老大,子贤,你们都回去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就搬出去。”
“你胡闹什么?”
东平侯夫人大怒,走上前对着东平侯啪啪就是两巴掌:“你不是稀罕二房吗?那就如你的愿,我们不在这碍你的眼,让你们一家在一块相亲相爱。”
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就是东平侯世子也还是头次见他娘动手的。
打完以后,东平侯夫人拍拍手道:“老大,既要走咱就走得干净利索。你现在回去写个折子,说你自愿将世子之位让给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