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叔鄙视道:“莫怪你娶不上媳妇至今还是光棍,这媳妇是用来降服的吗?媳妇是娶回来疼的。”
只有没能耐的男人,才会总想着去降服自个媳妇。
看着邬易安眨眼功夫吃掉两块油饼,坠儿笑着道:“姑娘炼油时你还说瞎折腾,可每次吃饭你比谁都吃得欢。”
“我哪知道是为了贴饼子用的呀!”说到这里,邬易安好奇地问道:“清舒,你告诉我,还有啥是你不会的?”
坠儿没好气地说道:“那些饼得时不时地翻动,姑娘哪有时间听你说话呢!”
她其实觉得清舒没必要那般辛苦,随便弄点面疙瘩煮锅饭吃饱就行了。可清舒不听她的,每日晚上都忙个不停。
其实清舒是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为她闫叔等人也不会跟着千里奔波了。所以,就想让大家吃得好一些。
吃完饭,众人收拾了下都躺下睡了。
到半夜,一个小孩子的啼哭声将众人都惊醒了。
邬易安搓了下双眼,说道:“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呀?”
“你继续睡,我下去看看。”
清舒出去后,就看见一个少年抱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
闫叔说道:“姑娘,这小子想来偷粮食被我们逮着。那小孩见他被抓,就冲过来抱着他哇哇哭。”
两人脸都脏兮兮的看不出样貌,不过都很瘦。特别是那小孩,眼都凹进去了。
若是两个成年人来偷粮食,清舒会让侯五打他们一顿再赶走。可这两人,特别是小男孩瞧着才两岁左右,清舒动了恻隐之心。
清舒取了几斤大米递给少年,说道:“拿着走吧!”
少年没接,只是定定地看着清舒。
清舒叹了一口气,将留着明日吃的三十多个油饼都取出来:“这些也给你。再多的话你不好带,也会给你招祸。”
少年没接烧饼,而是跪在清舒面前说道:“姑娘,求你收留我们姐弟吧!”
很多人都没饭吃了,可这姑娘出手就是这么多油饼,跟着她肯定不会饿死。
清舒并不意外她是个姑娘,这个年景女扮男装会更安全一些:“抱歉,我不缺丫鬟。”
这一路上遇见了不少可怜的人,邬易安都不敢掀开车帘看。因为看见也帮不了,徒增烦恼。
这姑娘显然不愿放弃。不仅因为清舒是唯一对她释放善意的人,也因为清舒年岁小不会对他们姐弟有坏心思:“姑娘,我可以做你的女护卫。”
见清舒看向她,林小刀急忙说道:“你若说是不相信,你可以问这位大叔。”
侯五点头说道:“林姑娘,这小丫头确实会武功,且功夫还不错。”
清舒一直都想寻两个贴身女护卫,可惜总不能如愿。如今碰上一个会武功的还愿意留在她身边,清舒也有些意动:“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姑娘难过地说道:“我叫林小刀,我弟弟叫林小剑。我爹是恒宁县的捕头,今年五月因抓捕犯人重伤而亡。”
若她爹没死,姐弟两人也不会落入这般人人可欺的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