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恨死了罗永康,偏偏这罪魁祸首已经死了,留下他们受这个罪。
罗静淑问道:“伯母,这事大伯跟大哥他们真的没掺和吗?”
罗大太太摇头道:“没有。只是这话现在说出去也没人信了,我如今只求你跟叶哥儿能平平安安。”
至于她跟老头子还有两个儿子,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罗静淑痛哭道:“叶哥儿才九个月那些都不愿放过,又岂会放过我。”
虽傅苒说她跟清舒会竭尽全力救自己,可她们两人都无权无势。而罗家犯的又是大罪,想平安出去难于登天。不过有傅苒的话,罗静淑心底到底存了一丝的奢望。
傅苒确实在想办法,可是她找的这些人不仅没帮忙还劝她别插手此事。
在外跑了一天,也没任何人愿意帮忙。傅苒无法,只得求了牢头暗中多照料些。当然,那钱也跟流水似地进了牢头的腰包。
新儿说道:“先生,那孩子已经退烧了,这事咱们不要再管了。”
傅苒说道:“当日清舒与我说万一罗静淑有难,希望我能帮她一把。我没这个能耐救她出来,只能打点下那些牢头狱卒让她在监牢里过得好些。”
“可是这些小吏胃口太大了,三五两都嫌少,得五十一百两地送。先生,我们这点家底哪折腾得起。”
傅苒说道:“这个你放心,花出去的钱清舒会还给我的。”
也是有罗静淑那话托底,不然她也不会拿出这么多的钱来打点,只是这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不然,就要招祸了。
新儿说道:“先生,这钱咱不好收吧?”
“这事是她托我的,钱自也是她出了。我估计罗家这个案子最多半个月就能判下来,按照现在这花费三千应该尽够了。清舒这些年也赚了不少,这钱能拿得出来。”
新儿却有些担心:“先生,姑娘救罗静淑会不会被连累。”
“这个不会。她们是同窗好友,外人知道只会赞她一句有情有义。”
傅苒如今教的学生是布政使司彭家的姑娘。请了三天假,这日又去上课了。
到了彭家,傅苒就被管事娘子请到了正院。
进屋时,彭夫人正将几块香片放进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里。
拨开几块香片放棒杵放下,彭夫人问道:“傅先生,我听闻你昨日去了监牢探望了罗家的人?怎么,你与罗家有旧?”
傅苒这两日为罗家奔波,关心此案的人都知道了。
彭夫人听到这消息后,心头有些不安。傅苒如今正在教她女儿,所以这事她自要问清楚。不然让外人误以为是他们的意思,可就不美了。
当然,这两日傅苒虽在外跑关系却没打着布政使司的名号,不然彭夫人可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傅苒摇头说道:“我与罗家从无往来,只是我的学生与罗家的姑娘罗静淑是同窗好友。所以,我才去监牢探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