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男霸女杀人夺产这些事是数年前发生的,可这些年许家都平安无事。县令突然变脸,他就猜测京城应该算是出事了。
张氏唬了一跳:“这么说许家的这些人可能都会死了?”
“不知道。”
说完这话林承志继续看信,看完信后他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张氏的心不由悬起来了:“当家的,难道许家的事连累到大哥了?”
林承志将信放下,长出了一口气才道:“这事没牵连到大哥,但是大嫂怀孕了。”
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早知道当年就该坚持等乐文六岁再过继。这样,也就没过继这事了。咳,还是怪他意志不坚定。
张氏懵了。
回过神来,张氏哭着说道:“大嫂要生的是儿子,那我的文哥儿怎么办?”
有了亲生儿子,还能对继子好吗?想也知道不可能了。以后夫妻两个心思跟精力肯定都放在亲生儿子身上了。
林承志说道:“这事谁预料得到呀!”
原本以为崔氏那么大年岁不可能再怀上,谁能想到她还能老蚌怀珠。
“当家的,你说咱们能不能将乐文要回来啊?”
林承志摇头道:“你当过继是儿戏,都记在族谱上了哪可能再要回来。而且就算要提也得等大嫂生完后再说,也许他们生的是个女儿呢?”
“这次生的女儿,下次也许就生儿子呢?不行,我要去京城将文哥儿带回来。”
见她说风就是雨,林承志很头疼:“文哥儿已经去学堂念书,那学堂的先生能教他许多东西。你带他回来,让谁来教?”
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
想了下张氏说道:“那、清舒能亲自教养安安,也能教养文哥儿的。”
林承志不由骂道:“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安安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她自然悉心教导。可文哥儿只是她的堂弟,她凭什么教导?”
清舒当时在信里虽没说黄花梨木十八罗汉木雕花了多少钱,但言语之中却抱怨林承钰舍不得为文哥儿花钱。
他没去京城,但也知道这几年安安都是清舒在养着。安安一人每年开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清舒却从没在信里抱怨过。这表明清舒对安安是掏心掏肺,对乐文却是隔了一层的。
张氏小声说道::“虽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但也是堂弟呀!请她教导下也是可以的吧?”
林承志说道:“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清舒是不可能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万一她恼怒之下不管文哥儿了,到时候文哥儿要被崔氏磨搓我们都无从得知。”
张氏说道:“当家的,那怎么办?这大嫂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霸道不过了。她要生了儿子,那大房哪还有我文哥儿的立足之地了。”
林承志也有些头疼:“我先写信问下清舒,然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