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兰诺也将清舒叫进了屋:“院试的成绩出来了,景烯是第一名。”
清舒笑着道:“我知道他肯定能考中。”
其实童试跟乡试的名次并不代表什么,会试的名次才攸关重要。
兰诺看她如此镇定很高兴:“清舒,明日我带景烯去拜访你外祖母。”
清舒笑着道:“好。”
第二日,符景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跟着兰诺去了顾家。
来到正院看着丫鬟打起红漆竹帘,符景烯紧张得手都出了汗。
兰诺见他面无表情的,不由说道:“景烯,笑一笑。”
这般严肃还不得将顾老夫人给吓着了,可惜符景烯笑不出来。
符景烯进了屋,抬头看着坐在软榻上的顾老夫人。
就为了今日这重要的日子,顾老夫人早早就让人做了一身新衣裳。石青色缂金瓜蝶纹褙子,下着暗红色的六幅裙,襟上缀着金三事。满头白发梳成了个圆髻,人比较瘦弱,但一双眼睛看起来非常的温和。
符景烯躬身道:“景烯见过老夫人。”
顾老夫人指了下她旁边的椅子说道:“来,孩子,坐到这边来。”
上了年岁大了,哪怕带着老花眼镜离得远都看不清楚。
符景烯心里紧张得不行,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是,老夫人。”
做到了旁边,顾老夫人才看清楚他的样貌。穿着一身枣红色圆领锦袍,腰上系着一条月牙白的腰带,身上什么配饰都没戴。五官清晰而立体,目光犀利眼眸深邃不见底。
看着符景烯,顾老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孩子瞧着可不是个简单的,清舒真的能降得住他吗?
若是普通的相看,顾老夫人肯定将他排斥在外的。可这是清舒自己相中的,哪怕心头有些不安顾老夫人也没将不喜表露出来:“我听说你师从大儒聂先生?”
符景烯点头说道:“是。”
顾老夫人上想了下还是问道:“我听说你还有两个胞兄,有往来吗?”
符景烯摇头说道:“他们不在京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来。”
这两人要知道他考中了禀生肯定会缠上来了,不过他巴不得这两人找来。
要跟现在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可若是敢再来找他,老账新账一起算。
很不巧的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的狠厉正好被顾老夫人看见了。
顾老夫人心头一颤,不由问道:“你跟你两个嫡兄关系不好,若是他们找上来想跟你修复好关系,你会答应吗?”
符景烯想说不会,可看着顾老夫人眼中不如刚才那般热络心头暗道不好。不过他反应极快,当即就说起了一件往事:“他们以前经常打我,有次将我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然后还不需丫鬟婆子给我送饭。我饿了三天,饿得实在不行就从狗洞爬出去。也是运气好碰到了好心人给了我一个馒头,这才让我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