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烯中了,而且还是解元。”
张氏一呆,回过神来说道:“我记得你说过景烯是十岁才启蒙的。不过八年不仅童试第一,现在连乡试又是第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清舒在信里说符景烯十岁拜师,结果张氏就理解成十岁开始读书识字。
林承志说道:“他的先生可是状元郎,且他又得了兰老太爷的指点。哪怕他启蒙得晚,可起点高啊。”
他找人打探过才知道兰老太爷不仅是帝师,更是文坛领袖,多少人想见他一面都见不到。符景烯却能跟着他学了一年,可想而知那是多大的福份。
张氏闻言说道:“文哥儿明年也六岁了,也该拜师了。”
她现在也明白过来县学的先生跟那些名扬天下的大儒相比,天差地别。
林承志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准备下个月去京城,等明年再回来。”
原本他是准备今年三月去京的,只是没成想在他动身前几天林老太爷病倒了。哪怕厌烦林老太爷,现在也不能让其出事。一来清舒跟如蝶都到出嫁的年岁,要丁忧三年,守孝完都成老姑娘了。另外林承钰要丁忧,那好不容易谋到的差事又泡汤了。
花了近百两银子才将林老太爷的病治好,如今也好吃好喝地供着。
“那翰采呢?”
林承志摇摇头说道:“他姓万不姓林,不该我们操心。”
若是万翰采考中了举人,去了京城倒算是可以请清舒帮忙介绍个好的书院。至于现在,还是算了。
看着张氏不忍心的样子,林承志说道:“你没发现清舒现在对我们冷淡了许多?前几年隔两三个月会给我写一封信,可今年清舒就端午前写了一封信给我,其他的信件都是乐文写的。”
张氏脸色一变:“当家的,你的意思是因为如蝶的事清舒对我们有所不满?”
林承志说道:“隔得远不能经常往来关系本来就有些生疏了,如蝶又闹了那么一出换谁心里都不舒坦。”
张氏此事后悔不已。若因为这事让清舒心存不满从而连乐文都不管,那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女儿固然疼爱,但在张氏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儿子。
事实上,林承志跟张氏都多想了。清舒之所以没写信不是心存不满,而是没话可说。学堂内的事没必要说,符景烯跟顾娴的事也不好跟他说。
这人傍晚,来喜将六个卤肉铺上个月的账本交给清舒核算。
经了上次的教训,加上清舒对手下也比以前严厉了,来喜如今老实得很。
清舒叫了安安过来说道:“你今年也十三了,也学会如何打理铺子跟田产了。”
虽然安安帮着管家,但她基本都是按照旧例并不需要费太多的功夫。
安安说道:“姐,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也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们给我置办的两个铺子我以后就租出去收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