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顾老夫人也没接她的保证书,而是说道:“阿娴,这些事不是靠说的也不是靠写的,而是得做出来给我们看。”
顾娴红着眼眶说道:“娘,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安安说道:“娘,天色已晚,你跟沈伯伯回去吧!我跟外婆明早要赶路,得要早些休息。”
顾娴可怜巴巴地看着顾老夫人,说道:“娘,你们明日就要走了,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等顾老夫人开口,安安一口回绝:“不行,你在这外婆休息不好。娘,你完全可以明早来送我们去码头。”
看着神色漠然的安安,顾娴眼泪都来了:“安安,我只是多想陪陪你外婆,难道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安安并不为所动:“你既从没将我们姐妹与外婆放在心里,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呢!”
顾娴急了,说道:“我什么时候没将你们放在心里了?安安,在我心里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安安呵呵了两声说道:“外婆这些年为你操碎了心,姐姐五岁独自生活、十岁接了我过去教导。若这就是你说的重要,那我们还真消受不起。”
听到这些话,顾老夫人都自责起来。哪怕清舒的经历特殊一些,可当时却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顾娴想辩解,可想着沈少舟的话她最终还是垂下了头:“对不起,我当初以为你姐并不需要我。”
安安怒极反笑了:“五岁的孩子不需要父母的照顾?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这次回太丰县,坠儿与她说了许多当年的事。越是知道清舒经历的事她就越是心疼,对顾娴也越寒心。
顾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安安,过去的事就算了,不要再提。”
安安看着顾娴,说道:“娘,你其实该写的不是保证书,而是悔过书。悔过这些年对姐姐造成的伤害。”
顾娴有些着急地问道:“安安,你要怎样才能原谅娘啊?”
安安说道:“很简单,将我姐所受的苦都受一遍我就原谅你。”
沈少舟有些诧异:“你姐怎么了?”
安安看向沈少舟,说道:“我姐小时候被我祖母骂赔钱货还灌符水给她喝,我姐喝了那符水就肚子疼差点死了。还有我祖母经常打我姐,而娘她只会让我姐忍忍忍。我姐不愿忍顶撞我祖母,她不仅打我姐还骂她不孝一身都是反骨。”
顾娴立即辩解道:“我没有。”
安安盯着她说道:“你敢说你没这么骂过姐,没因为林家的人对她动过手?”
不说沈少舟,就是顾老夫人都惊呆了:“顾娴,你真这么对待过清舒?”
顾娴想辩解,可看到她娘跟丈夫盯着她看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安安并没冤枉她,这些她都做过。
顾老夫人捂着胸口道:“滚,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林老太太对清舒做的事她知道,但她却不知道顾娴为此还打骂过清舒,因为这些事清舒从没跟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