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说道:“外婆你过虑了,有邬家撑腰没人敢动清舒的。”
至少没人敢明面上害清舒,不然就是跟国公府过不去,至于暗中的陷害只要有所防范就不怕。
“也不可能靠邬家一辈子。”
符景烯对此很乐观,笑道:“除非邬家倒了,不然清舒确实可以靠邬家一辈子。”
镇国公跟镇国公世子都是聪明人不沾染朝堂是非,所以几十年内邬家无忧。
顾老夫人看着他说得坦然,不由说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清舒当官吗?”
“为何要介意?”
顾老夫人反而被问住了,良久后道:“女子混在男人堆里对名声总归不好。”
“外婆,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只是男人用来束缚女子的一个手段。事实上许多女子,比男人还厉害。远的不说,就说始贤皇后与第一代镇国公。若是她们也如你所想女子不能抛头露面,那就没我大明朝也没有镇国公的存在了。”
顾老夫人定定地看着他说道:“若是众人都诽谤造谣,你能顶得住那些流言蜚语始终待清舒如一吗?”
“能。我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不然我早就死了。”
想当初他亲娘就说他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还想掐死他。可凭什么呢?是她自己识人不清,为何要将过错施加在自己身上。
顾老夫人沉默了下说道:“你能保证一直这样对清舒,不会半途改变主意吗?”
“清舒并不是固执己见的人。若是我觉得她不适合再继续当这份差事,只要理由足够她会辞了。”符景烯诚恳地说道:“外婆,我知道你是为清舒好。可有时候你们觉得的好,却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就如兰大老爷,也是打着为他好的旗帜想干涉他的人生。顾老夫人也一样,打着为清舒的好想要折断她的翅膀,让她老实地呆在后宅相夫教子。。
顾老夫人无法反驳他,于是说道:“你现在说得好听,可若有一日你受不住外界的压力背弃了她,到时候清舒该怎么办?”
符景烯斩钉截铁地说道:“外婆放心,这辈子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百年以后,我们也要合葬的。我跟清舒这辈子都要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顾老夫人:……
安安掀开珠帘走了进来,笑着问道:“外婆,你跟未来姐夫说什么啊说这么久的。我都饿得肚子咕咕叫。”
随后,清舒也走了进来。
这个话题也没法继续说下去了,顾老夫人道:“上早餐吧!”
吃过早饭,顾老夫人就带着姐妹两人去了邬家。至于符景烯,则回了金鱼胡同。
到了邬家,邬老夫人看到顾老夫人精神不大好,问道:“昨晚没休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