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安出去以后,他沉着脸说道:“清舒,你这性子并不适合官场,我建议你趁此机会辞官。”
“舅舅,为何你觉得我不适合官场?”
祁向笛说道:“有道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若是有人害你,你能将对方一家连根拔起吗?”
在官场心慈手软最是要不得,你今日放过他,明日他可能就会要你的命。
清舒神色一顿:“舅舅,你怎么将官场说得跟战场一样。”
“只听这句话就表明你不适合官场了。清舒,官场本就如战场一般。只是战场明刀明枪干,看谁的本领高勇气大。而官场勾心斗角杀人不见血,有时候死都不搞清楚是谁害的。”
清舒没话说了。
祁向笛说道:“清舒,景烯得太孙看重前途一片光明,你在官场难免会让他诟病。你对官场没野心,既如此为何不就此退出。”
“舅舅,你也觉得女子当不宜当官吗?”
祁向笛摇头说道:“没有,有些女子比男子还优秀。就好比你,你的字就写得非常好没几个人能及。可你当官却是不行,你自己说说在礼部这两年是不是混日子?”
“你若真有上进心想该就与上峰打好关系,然后拉拢其他的同僚。这样的话你就不会一直坐冷板凳,再有长公主撑腰想出头也很容易。可是你没有,除了誊写卷宗外你每日去衙门都是练字看书瞎混日子。”
清舒被说得哑口无言。
祁向笛说道:“清舒,你好好考虑下吧!”
“我会认真考虑的。”
送走了祁向笛,清舒立即写了一封信交给虎子:“你立即将这封信交给刘黑子,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中。”
“是,主子。”
安安进了书房,拉着清舒的手道:“姐,你千万别答应去飞鱼卫啊!不然外婆知道了,会急出病来的。”
“放心,飞鱼卫那种什么地方我哪敢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菲小声问道:“姑娘,你说这会不会是吴家人在背后捣鬼。他们不想你去刑部,就故意调你去那鬼都怕的飞鱼卫。”
清舒板着脸说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说八道。还有以后在外面除非必要,你别开口说话。”
就怕林菲一开口胡乱说,被有心人听去了惹祸上身。
晚上清舒还如以前那般练字作画,并没受这事的影响。然后到了时辰,她就上床睡觉。
第二日早晨,清舒看到安安的黑眼圈问着:“昨晚上一夜没睡?”
安安点两下头说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哪能睡得着呢!姐,你昨晚也一夜没睡吧!”
清舒很抱歉地说道:“我昨晚躺床上就睡着了。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实在不行就辞官了。”
安安一愣,回过神来问道:“姐,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要进飞鱼卫不仅会连累你姐夫,就是经业都会受到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