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沈少舟收到了京城的信。
顾娴回屋的时候,看到他神色不对以为他是为分家的事难受:“你若是舍不得沈湛分出去那就不要分了,反正过段时间我们要去京城。”
沈少舟摇头说道:“不是分家的事。我收到清舒的信说符景烯现在有危险,怕岳母知道担心,希望我们想方法别让知道。”
顾娴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少舟,景烯出什么事了?”
沈少舟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清舒信上说景烯不会有事,可岳母年岁大受不得刺激。阿娴,我们过两日就带岳母去庐山吧!”
顾娴却是一脸担忧地说道:“景烯真的会没事吗?清舒会不会是宽慰我们故意这么说的。”
沈少舟宽慰她说:“阿娴,你要相信清舒,她既说了景烯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顾娴又不傻,红着眼眶说道:“清舒一向报喜不报忧,若不是情况很严重她怎会写信跟我们说这件事。她今年才二十岁,福哥儿也才几个月大,若是景烯有个三长两短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
沈少舟说道:“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清舒只是怕以讹传讹,防备我们听到传闻担心这才特意写信告诉我们这件事。阿娴,景烯足智多谋又有武功在身肯定不会有事的。”
“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岳母见了肯定要起疑。明日就跟岳母说这件事,等沈湛搬走后我们就去庐山。”
顾娴点头。
第二日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沈少舟说道:“你这个样子娘等会肯定要问的,你就说与我吵架了。”
顾娴点头道:“我知道怎么说,你不用担心,等会我跟娘说了去庐山的事后就收拾东西,尽快去庐山,不然消息传开咱们想瞒也瞒不住。”
坐在山上的话消息比较闭塞,加上那儿人生地不熟的她娘也不会去外面串门,所以知道可能性很低。
沈少舟带着沈涛兄弟两人去了衙门,找了主簿说明来意。
主簿与他有些交情,见了不由小声问道:“沈老爷,你真的将所有产业过到他们兄弟名下不给自己留点?”
这万一两个儿子以后不孝,手里又没钱晚景可就凄凉了。
沈少舟知道他是好心,笑着说道:“我手里还留了点钱。至于这些产业我年岁大了也没精力管了,反正百年以后也还是他们的,还不若早些分了,省得兄弟因为这点东西引起龃龉。”
主簿这才没再说话了。
产业都过户以后,沈少舟与沈湛说道:“明日就搬家。反正你媳妇的嫁妆也都是直接抬到那边的,一天之内足以搬完。”
沈湛觉得很委屈,难受地说道:“爹,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沈涛也说道:“爹,不用这么急的。家里人多才热闹,晚些天再搬出去也无妨的。”
沈少舟看向他说:“也就隔了两条街,你要顾念他就叫他来吃个饭。至于留下来那就算了,所谓远香近臭,如今你们都娶媳妇了再住一块将来肯定会起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