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周疆每次见到他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虽然面上不说,但私底下却都说符景烯已经沦落为贺蒙的走狗了。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我现在本就是昏官,捞钱的昏官,被周疆他们骂也很正常。”
这一个多月贺蒙前前后后送了八个箱子,每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而且贺蒙行为很高调,恨不能宣扬得整个合洲人都知道此事。也是如此,符景烯现在在合洲名声都臭大街了。
老八冷哼哼了两声,很快这些人就知道他家主子可不是什么昏官,而是智勇双全的清官,大清官。
第二天一大早符景烯就去了参将府见贺蒙,两人说了好半天,出来的时候他是满面红光。
当日下午就结案了,符景烯将兵器失窃案责任都推在已经自杀身亡的羊百户身上。
周疆觉得他这般草率地结案非常的荒唐,找了他说道:“大人,羊百户不过是一个百户,他哪有那么大能耐偷盗出上千件兵器而不被发现?”
符景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为这个案子前前后后已经死了六个武官了,再查下去怕会引起军中哗变。到时候,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周疆一哽。
符景烯说道:“这个案子再查下去对谁都不好,就是你我到时候都要卷进去。到这儿结案已经可以了。”
周疆气得脸红脖子粗,直言道:“大人,我不同意结案。”
之前他对符景烯还充满了希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失望。原本以为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结果还没升起来就被金钱给腐蚀了。
符景烯也拉下了脸,说道:“周大人,这个案子是我负责,我说结案就结案。”
周疆没有管彦磊的魄力,他不敢跟符景烯翻脸。可他又不愿意跟符景烯同流合污,最后甩袖离去了。
这个案子一结,符景烯就被人骂成了狗。
满洲在外转了一圈回家,与祁向笛说道:“祁兄,景烯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他胡乱审案,现在又草率地结案,如今合洲上下议论纷纷。”
“说了什么别瞒着都与我讲?”
满洲看他是神色很淡定,无奈道:“说景烯是贪官、昏官、庸官、草包官,还有……”
“还有什么,都说来听听。”
毕竟是在守孝期,从来到合洲就出去过三次,其他时候他都呆在满家没出门。
满洲犹豫了下说道:“说景烯是太孙的男宠,靠着出卖色相才能连升三级。祁兄,这些传闻对景烯很不利。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京城那边会有御史弹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