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水跟糕点放下,春桃就出去了。
见谭经业不动,清舒笑着说道:“喝茶啊!经业,咱们是一家人,你不要这般拘束。”
经业这才端起茶喝,喝了一口就知道是他最喜欢的碧螺春。不得不说,他这位大姨姐真的很细心。
清舒喝了一口梨子汁,放下杯子轻轻地道:“经业,你家里人可有问起子嗣的事?”
谭经业也没瞒着清舒,点头说道:“我爹在信里问了,不过他也就随口问的。我跟安安才成亲半年不多,子嗣的事不着急。”
“你不着急,但安安却很急躁。”
谭经业听到这话,就知道清舒找他谈的是什么事了:“大姐,我跟青鸾还年轻,没必要就担心子嗣的事。现在还没孩子,只是说缘分还没到。。”
清舒点头道:“你能这般想我很高兴,只是安安却并不这么想。”
谭经业也有些苦恼地说道:“我也劝过她许多次,可她总是听不进去。大姐,你帮我多劝劝她。”
清舒没接他的话,而是与她聊起以前的事:“不知道安安跟你说过没有,在她出生没多久我爹就与我娘就和离了。”
“这事我听青鸾说过,而且岳父对你们姐妹并不好。”
清舒笑了下说道:“不是不好,而是不在乎。在我考进文华堂之前,我爹都应忘记我姐妹两人的存在了。”
谭经业自己也是自幼不得亲娘喜欢,所以能感同身受。
“六岁之前,安安一直都与我娘与外婆生活的。外婆跟娘都很疼爱她,她那时候也可说无忧无虑了。不过这一切在她六岁那年戛然而止了”
谭经业心头一紧,急问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清舒淡淡地说道:“那一年,我娘遇见了沈伯父,然后嫁进了沈家。当时她是将安安一起带过去的。谁想沈湛对安安说沈家是他的家,要安安以后乖巧听话,不然就将她赶走。”
“这话对大人来说可能是一句玩笑话。可当时安安刚到沈家正是彷徨无措的时候,偏我娘又一心扑在沈伯父身上。所以被沈湛这么一恐吓她就给吓住了。”
谭经业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安安没与我说过。”
清舒也能理解,说道:“这事她有阴影,平日并不愿提及。也是多亏那年我去福州发现她不对劲,这才知道沈湛日日总是欺负她,而她怕被赶走一直忍气吞声。后来我就将她接到京城来了。”
“我一直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最近发现这事其实一直横在安安的心中给她留下了严重的阴影。”
“安安一直紧张孩子的事,我之前觉得她是受了外婆与我娘的影响,可我仔细想了想发现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