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经业却有些奇怪,又离得不远没必要现在搬回去隔几日又过来。只是这话是清舒说的,他也不敢有异议。
等小两口回去以后,清舒就去了祁家。
祁老夫人见了他就埋怨道:“你这大着肚子的还出来做什么?若是想我的话派个人赖,我过去看你就是。”
清舒坐在她旁边笑着说道:“姨婆,你这么大年岁了哪能让你受累。你也不用为我担心,孩子在我肚子里好着呢!”
“我知道,但万事还是小心为上。这次就算了,要再有下次我就不让你进门。”
清舒莞尔:“行,都听您老的。”
祁老夫人拍了下她的手,问道:“我听说你收了个姓梅的举子一万两的住宿费,这事是真的吗?”
这事原本宗氏是瞒着她的省得他担心,谁想熠涛媳妇说漏了嘴让她知道了。得知此事,祁老夫人很是担心。
“是真的。”
祁老夫人蹙着眉头说道:“你是不是办女学手头紧?我这还有一些银钱都给你,也不用还都用在那些孩子身上也算是给我积福德了。”
清舒见她误会了,将事情解释了一遍:“我着人打听过,这位梅举人不仅才学好品性也端正。要是个品行不好的,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让他住到家里来的。”
“这事景烯知道吗?”
清舒笑着说道:“知道的。其实这事也是景烯点头的,他说寒窗苦读二十多年不容易。既人家求上门来就迎了,一来可以接个善缘,二来也能赚一笔钱,两全其美。”
祁老夫人原本是怕清舒被银钱迷花眼,听到这话顿时就放心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清舒,按照景烯的势头将来最差也能成为六部主官之一。清舒,你可千万要守住别伸手拿不该拿的。”
清舒娇笑道:“姨婆你放心,不干净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的。”
“我知道你不是个看重银钱的人。只是外面那些人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会想方设法拖你们下水,所以还是得当心。”
“也有人想贿赂向笛舅舅吗?”
“怎么能没有?向笛任福州知府的时候,就有许多人海商想攀附关系,钻石珍珠各种名贵的香料以及古玩字画跟不要钱似的送到家里。这方面你舅母就做得很好,从不沾这些东西。”
清舒笑着说道:“这样说来,我得多跟舅母取取经。”
“嗯,你确实应该要多跟她请教。”
拒绝别人也是一门学问。身处官场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随便得罪人,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能永远一帆风顺。
说起这事,顾老夫人问道:“景烯有没有外放的打算?他起步太高了,可根基不牢固,若是可以还是外放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