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看她眼眶一下红了,赶紧宽慰道:“其实去桐城也好,见识不一样的风景也许能得到更多的灵感,说不准你能创造就流传千古的名曲。”
斓曦闻言忙道:“小瑜说你的话一向灵验,希望这次真能应验了。”
作为一个琴师,最大的梦想就能谱出一首传世的曲子了。
吃过早饭一行人就要上路了,到门口邬夫人抱着果哥儿哭得不行:“乖孙,到了桐城一定要好好听你爹跟娘的话,知道吗?”
果哥儿跟个小大人似的,说道:“祖母,我会的。”
说完,还帮她擦眼泪:“祖母,你别哭,祖父说等我学好了武功就让我回来看望你。”
“乖孙最孝顺了。”
这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真的很舍不得。可果哥儿是邬正啸大嫡长子,将来国公府的继承人不能留下。不然的话,她是真舍不得让这孩子走。
镇国公看着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说道:“你别哭了,等过两年我带了孩子回来看望你们。”
清舒抱着邬夫人说道:“娘,天色不早了,让干爹跟斓曦他们走吧!”
邬夫人眼泪涟涟地说道:“你们走吧!记得常回来看看。”
回去的路上,清舒与符景烯说道:“原先易安与我说,京城许多人家不愿将姑娘嫁给邬家的儿郎。我当时还不能理解,邬家家风正儿郎又各个有出息,现在我却明白了。”
邬夫人这么大年岁还要与丈夫跟儿孙分离,这是多煎熬的事。
符景烯说道:“分别其实还好,主要是一不小心就得守寡,疼爱孩子的父母哪里舍得。所以啊,咱们家姑娘万不可嫁到邬家去。”
清舒暗叹了一口气。易安成亲,大嫂习鹂因为新寡的缘故避让面都没露。而这次斓曦去桐城她也没出来,清舒都担心她有疙瘩。不过继承人之位是她极力推脱的,心里有疙瘩也没办法了。
回到家里,清舒就打发红姑去长公主一趟。原本说好了今早她会来送斓曦的可今早却没出现,清舒担心她有什么事。
大半个时辰后红姑回来,与清舒说道:“太太,孝和县主昨晚发了高烧,我到的时候她还在睡。”
“怎么会生病呢?”
红姑办事很周全,将事情也问清楚了:“瑶琴姑娘说是昨日在灵山寺上吹了冷风,回来就有些不舒服,晚上发起了高烧。”
清舒坐不住了,将窈窈交给嬷嬷与香秀后就去了公主府。
她到公主府时小瑜正好醒来,清舒看着她寡白的脸:“好点没有啊?”
小瑜摇头道:“头还是昏沉沉的。你怎么来了?我都与瑶琴说不能告诉你,省得过了病气给你。”